的就是这点,对自己媳妇儿有情谊,比那些个急赤白脸跟家里头挨着事儿,就要离婚脱离关系的更让人信服。
再一个他爸爸是革委会的,虽然跟他们一家脱离了关系,却也不是真不管了,暗中时有关照,也算是小有背景。
而且他家小儿子马上初中毕业了,看样子也不打算留城里头,应该是要下乡避风头的,他家更是因为住在废旧库房里,存些东西也算方便。
不过林珍虽然看中了这个辛红旗,仔细打探了他的详细背景,但还得亲自接触看看,这个人到底如何。
辛红旗用余光看着离他不远站定的年轻人,长得不错,气度也不凡,怎么看都不像是干他们这一行的,倒是有些像他媳妇以前的那些跑去国外的弟弟们身上的气质。
这可是个生人,他从来没在木溪市的黑市里见过此人。辛红旗谨慎的用余光监视着新来的这个面貌算得上英俊的年轻人。
打眼看上去可不是一个差钱的,也不像是那些个红袖标,但是这个点儿来黑市的,可也不是什么老实人。
辛红旗皱了皱眉头,他不希望他长待的这片儿发生什么变化,要知道以他现在的情况越是不引人注目才越是妥当,要是这个人在这敢出什么幺蛾子,可别怪他是个狠的。
“老弟,你这鸡蛋怎么买?”林珍刚站好,便来了一个带着棉帽子棉口罩包裹严实,听声音也就二十五、六岁的小青年过来搭讪。
林珍抬头看了来人一眼,同样压低声音,却又保证离着不远处的辛红旗能听见的声音道:“鸡蛋一块二一斤,要是有票就一块。”
她见眼前来搭讪的青年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闪过一抹精光,看样子是见她新来的,想从她这儿占点便宜要讲价呢。
可林珍找把这边的黑市探查个底儿掉了,哪能让别人坑她,她不坑别人,那就是行善积德了,“有票的话就一块钱,全国粮票八毛,一斤换一斤,不二价。”
小青年听着林珍的价格,心中暗道,倒是个懂行的,看来没便宜可占,本想扭脸就走,但他转身就看见一边坐在地上的辛红旗,便转了个眼珠有道:“老弟,你那挂面呢?”
“五毛一纸儿,一纸儿一市斤,有票四毛,不拘工业票或是布票,”其实对林珍来说,只要不出门,那么票是次要的,关键是钱。
那青年在厚厚的口罩下撇了撇嘴,真是一点便宜也不给占,“兄弟,我多要点,你看看能便宜点不?”
林珍抬了抬眉毛,多看了眼前的来人一眼,压着声音道:“你要多少?多了我给你个批发价。”
“五斤鸡蛋、五斤挂面,一斤给我便宜上五分钱怎么样?”小青年看了看林珍手里握着的两样东西,咽了咽口水。
鸡蛋和挂面可是好东西,能买上价,买的人也不少,不过他是不打算卖这个东西的,他是想送礼,就是辛红旗他爸,换自己换个工作,在矿上干临时工的那点工资可真是不够他养家的。
他早不想在黑市里混了,这特么可是个提心吊胆的活,一个弄不好就得交代出去。可以前是没门路,后来认识了辛红旗是没钱送礼,他看瞅着这雪白的挂面,心里合计现在正是时机啊。
林珍听他说的这个斤数连头都没抬起来,只还是压低了声音道:“一样一百斤,每斤给你便宜五分钱。行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行就拉倒。”
“一样一百斤?兄弟,是不是多点?每样十斤行吗?再,再说我看你也没带那么些货啊……”包裹严实的小青年被林珍口中吐出来的这句话,吓的倒抽了一大口气。
东西是好东西,也不愁去处,但他没那么些钱啊,他干这个都好几年了,也没攒下那老多钱啊!小青年看林珍的眼神立马就不同了,双眸中原本的试探立时变的敬畏,喉咙里不住的咽着口水。
林珍没有理会小青年的砍价,只是用神识仔细观察一边坐着的辛红旗,发现他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