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必,反正双亲都不在了。
但喜娘苦口婆心,“新娘子下花轿的时候,按老规矩是要踢轿门。”
宋如:“呵,意思我都查了,是要给新嫁进家门的新妇下马威,好哇,我倒要看看,他们兄弟四个谁敢给我这个下马威!这就是我自己的家,我姓什么?我姓宋,就算爹爹走了,这也还是我们老宋家,我自己进自己的家门,倒要别人给我下马威?”
喜娘被她这一番话吓得,心头一跳一跳的,这么凶的新媳妇是真的没见过,仅此一家,“那新郎背新娘子下轿,这点总可以吧?还省得你自己走路了。”
宋如这才不情不愿地答应了,于是又多了第三个步骤,新郎背新娘下轿子。
别人家成亲,喜乐都是怎么热闹怎么来,不过这家的王老二毕竟读过书,又去外面考过科举,虽然没考中吧,跟读书人学了许多穷讲究,人家的喜乐据说是自己谱写的。
听起来没有平常的锣鼓喧天那么带劲,但也别有一番感觉吧,文文雅雅的,也不失喜气,反正就是怪讲究的。
楚渊掀开轿帘的时候,宋如的盖头扔到一边,喜服半解着,连脚上穿的鞋子都踢掉了,抱着冰块,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
“渊哥哥,你说这天,怎么可以既下雨又这么闷热?平望真不是人待的地儿,喜服好热啊,我太需要空调了,一到夏天,我这条命就是空调给的,夏天就应该开着空调盖被子嘛。”
楚渊听不懂她说的空调是什么意思,他习惯了她总是冒出来一些新奇的用语。
楚渊半跪在地上,为她拿起绣鞋,她的玉足小巧可爱,如同水面上绽放的白莲,她却闹着往后躲,“不穿啦,反正你们背我嘛。”
“但一会儿拜堂要下地的。”
“裙子这么长,谁又能看得到呢。”
“脚会弄脏。”
“没事啊,三哥哥会给我洗的。”
楚渊的眸子微微一暗,握着宋如脚踝的手不自觉地紧了一紧,她已然把身子缩了回去,“有一点点疼。”
“我给你洗,不要夏尔,好不好?”
宋如随意地点了点头,完全不在意到底是谁来干这份活,爱谁谁。
楚渊倾下身,帮她整理乱掉的喜服,在那一片青绿色的衣襟之中,她锁骨的白腻让他的呼吸都乱了几分。
她对这些毫无所觉,亲昵地伸出藕臂,勾着他的脖颈,在他的胸前蹭了一蹭,“大哥哥,快点嘛,我好困啊。”
楚渊背起她,从门口到大堂一共也没有多远,他才背了几步,王玄之就要接过去人,“该我了。”
楚渊轻轻地嘘了一声,宋如已经睡着了。
于是所有礼乐都停了,宾客也被禁止吵闹,就连天边飞过一只鸟雀,都被夏尔弹指打下,生怕吵到她睡觉。
吉时自然早就误了,没有人在意。
天大地大,全都大不过她,哪怕是他们一生只有一次的婚礼,也比不上她的睡意重要。
这一切都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鬼新娘也在这个时候,暂停了这一幕。
她又开始呜呜地哭了起来,这一次的哭声很温柔:“好幸福哦,我在梦缘界帮忙做NPC很久了,还从没有见过这样幸福的婚礼。”
宋晏则是震惊地看着那被定格的画面,王玄之没有说谎,他们四个真的和姐姐成过亲!
这么重要的记忆,为什么他居然一点也不记得?
几个大男人先是齐刷刷地看向宋如,宋如摊手:“别看我啊,我早就失忆了,我看刚才那一幕,比看电影还没有代入感。这绝不可能是我,我怎么会这么作?”
然后,他们三个又齐刷刷地看向王玄之:“后来呢?”
王玄之:“什么后来?”
楚渊:“你不是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