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三下五除二给顾寒渊解开裤子,一个用力托起他身体:“快点,给他拽下来。”
步离心想彼此都是男人,你没有的我没有,你有的我也有,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于是毫不犹豫走过去,只是当他拽到一半的时候,心头却突然窜起了曾经那几乎被淡忘的一幕。
步离双手顿时犹如触电一般,猛的松开了手,甚至连带着整个人都后退了两步。
“怎么了?”吴昊阳瞧见他这动静,顺着看过来,就见步离满脸的无措和僵硬,“都是男人,你怕什么?”
步离下意识否认:“ 没有。”
吴昊阳心里暗搓搓的想,肯定有什么,但是面上却并不追问,只道:“既然没什么,那就快点,这家伙沉死了,手酸!”
步离微垂了垂眼,敛藏起眼中异样情绪,然后尽量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姿态。
他走过去,抓住了顾寒渊的西裤用力往下拉,因为没仔细看,连带着内裤也一并拽了下来。
步离转身,将东西放在一旁,说道:“我先出去了。”逃避一般的,他的目光始终不落在顾寒渊身上半分。
吴昊阳正拧开了花洒朝着顾寒渊身上淋,因为步离说话声音不高,所以一时没有听清楚,正要追问,这时候突然视线一闪。
他关掉花洒,看着顾寒渊的右臂:“这家伙手臂怎么弄这样了?”
步离听见“手臂”这个词,脑海里就像条件反射一般的,浮现出白天顾寒渊为他挡住警棍那一幕。
于是想也没想的,就顺着吴昊阳的目光看了过去。
他这一看不要紧,顿时心下一惊:“他,他说没事的,怎么会这么严重?”
只见男人白皙的小臂上,大片青紫交接的肿胀,甚至泛起了一缕缕的血丝,看着非常骇人的样子。
吴昊阳从这话里听出什么信息,转而看向步离:“你知道这伤怎么来的?”
步离眼底情绪复杂,恍惚中掺杂了不自知的感触:“……是因为我。”
吴昊阳语气凌厉起来:“具体怎么回事儿?”
说来这是个误会,也说不清谁对谁错,步离见吴昊阳这在意的样子,大抵是怕他再掺进去,于是下意识不想多说。
吴昊阳见他闷不做声,不悦的哼了一声,转而继续给顾寒渊冲洗,冲了两下又停下来:“过来将他手抬起来。”
他想起今天在包厢时候,顾寒渊突然推开许乔菲的一幕,原来是那女人碰到了他的伤处,才让他生了气吗?
吴昊阳心下不由懊恼自己的大意,俩人呆了一整夜,自己竟然毫无察觉,还灌了他那么多酒。
步离走过去,小心的拖起顾寒渊的右臂,靠的近了,越发觉得那伤处的触目惊心。
他安静的站在那,等吴昊阳用水给顾寒渊冲去满身的酒气,主动取过浴巾给他擦了擦。
这次倒难得没像个不推不走的磨盘子了。
吴昊阳给他套上睡袍,动作少了之前的粗鲁,等最后将顾寒渊弄到床上,他站在床边抹了把脸:“爷我长这么大,还从没伺候过谁,真上辈子欠了你这家伙了。”
言毕打了个深深的哈欠,转身走了出去。
步离在他走后,定定瞧着床上的人。
半晌,他走出去,过了一会儿,又回来,手里拿着药膏。
步离蹲在床边,轻轻将顾寒渊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先将药膏在自己掌心抹匀了,然后压在顾寒渊手臂上,一遍遍的按摩。
暖黄的床头灯下,男人修雅朗阔的眉渐渐深锁,看起来像是有些痛苦,可是始终不曾醒来。
步离以前经常给他妈妈按摩,手法都练出来了,他一直给顾寒渊揉了十分钟,直到那些药膏都渗入了皮肤,他这才停下来。
给顾寒渊拉上被子,按灭夜灯,步离从屋里走出来,带上门的时候,忍不住甩了甩自己酸麻的手。
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