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惊讶道, “曹大人不是已经去按察使那边状告他了吗,他还能离开?”
徐容绣笑了笑,“你以为一个按察使能够轻易的审一个从二品大员?”
即便没听过可海棠隐约也知道, “那、那他若是跑了呢?”
“跑的了和尚跑的了庙吗?”徐容绣看着海棠耐心的解释, “能做到这个官位可不仅仅是以一人之力能够达到的, 覃家整个家族在那儿摆着, 他敢跑吗?况且你以为长安城内只有曹尤他们两个锦衣卫吗, 若是真的只有他们两个,你觉得昨晚咱们能够安然无恙?”
昨晚他们在屋里并不清楚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可隐隐约约听见动静的时候外头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事后她才知简直是单方面屠杀, 至少院子后门那里的墙上早上的时候还有残留的血迹。曹尤和程贸腿脚功夫还算不错, 可对方到底多少人?想来也不会少,而锦衣卫向来不与地方官员打交道只听命于皇上,那么他们必定是找了同伴帮助。
闻言海棠气恼道, “亏得我以为昨晚他英雄盖世没想到……”
见徐容绣揶揄的看着她,海棠脸登时就红了, 她低着头咬唇道,“我还以为是他俩抓住的呢。”
徐容绣抿唇笑了, 姑娘大了也有心思了,“这件事的确他们俩功劳最大, 若非有他们,咱们早死了。”她固然有杀猪刀,可与杀人如麻的杀手是有差距的。那日在街上她侥幸杀了一个匪徒已然让她连做几日的噩梦, 更别说如今了。
她微微低头,“咱们就是运气好,若非运气好,旦凭我的意气用事,真的太难走下去了。”
徐容绣看着远处的天色慢慢道,“以前总以为远离京城去地方也能与夫君闯下一片天地能够做些改变当地的事情,可现在看来真的太难了。知县固然是一县父母官,可头顶上有知府压着,对内还有当地豪强,想要立足更是难上加难。”
太天真了,以前的她还有宋子遇都太天真了。
徐容绣满嘴的苦涩,她站起来道,“去让人备两桌酒席好让曹大人招待客人用。”不但如此她还让人取了银子交给海棠,“一并交给曹大人,他定然知晓该如何做的。”
海棠为难道,“要不让月季去吧。”
月季性子闷,扭头道,“我不去。去了他也要问姐姐。”
徐容绣忍俊不禁,推了海棠一把,“快去吧。”
没一会儿海棠回来了,脸上带着可疑的红色,不过也不忘汇报情况,“果真如太太所料,按察使大人并未能将覃大人怎么办而是放他回去了。不过覃夫人和赵夫人却都收押了。连同咱们送去的人证,三人都有锦衣卫的人和赵大人的人联合把守,赵大人也连夜写了八百里加急书信送回京城去了。”
徐容绣松了口气,有曹尤他们在,她应该不用操心了,只希望此事能够快些了结,再将铺子都开完,她便能去山东看看她家夫君了。
一省最高行政长官涉案,这事儿可不是小事。而覃素固然从按察使衙门平安离开,可也知道自己后面行路艰难。赵富林此人如何他一清二楚,本以为说了赵夫人的事能让他有所顾及,能够将此事压下,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冥顽不灵竟当场写了书信送往京城。
覃素回到覃家,家里的几个儿子纷纷前来询问。覃素坐在书房内,房内也没有点灯,他对手下吩咐道,“即刻召集所有能调动的人手,骑快马将赵富林的人拦下,另外,锦衣卫的人也务必拦下,若是他们双方中有一人到达京城,”他顿了顿,神色在昏暗中有些看不清楚,“那咱们就都完了。”
下属领命匆忙而去,覃家几个儿子也纷纷惊恐,尤其覃二和覃三知道这事由大哥而起对覃为荣更加怨声载道。
“大哥现下满意了,若非你贪墨那银子兴许那三位公公就不会那般,母亲也不会为了大哥铤而走险。”
此时覃为荣也知道自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