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容绣说这话的时候双目充满了自信, 里面闪烁的光芒让永安帝毫不怀疑眼前这个妇人有能力也有野心, 能给他带来他想要的丰厚利润。
既然她如此说了,必然有把握的,瞧瞧京城宋家那几间铺子日进斗金,人流不断。纵然果真如她所说一年只一万两保本的银子,虽然不多, 但是积年也不少了。永安帝手指在龙椅上轻轻拍着,他如今未婚的子女众多,想要让他们风风光光的嫁娶的确需要银子。国库中的银子他是舍不得动的, 私库里他的银子也有限。可以说徐容绣的提议很合他的心意, 毕竟哪个做父亲的不想给自己的子女多一份依靠呢?
不过……这徐掌柜倒是大方, 竟开出了五五分这样的条件。
永安帝沉吟片刻开口道,“五五分似乎不妥。”
徐容绣瞬间瞪大眼睛, 五五分还不妥当?您老人家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白送是不是更开心?早知道她换个靠山了!
就在徐容绣懊悔的时候,永安帝笑道, “那便三七分吧。”
三七分??徐容绣心里吐出一口老血来, 这皇上也太欺负人了吧。
可能怎么办?人家是皇上啊,徐容绣嘴角抽搐心中淌血憋屈的行礼,“多谢皇上。”
永安帝哪里瞧不出她心中所想, 当即忍住笑意道,“你七, 我三。”
徐容绣掉落到谷底的一颗心又迅速升腾了回来,整个人都懵了,皇上这是逗她?一瞬间, 徐容绣的脸都红透了,为自己的小人之心感到羞耻,人家好歹是一国之君怎么会欺负她一个小小的弱女子呢。
见她如此反应,永安帝哪能想不到她心中所想,他不由笑了,语气也温和了许多,“此事既然你有主意那便去办,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联系孙公公。”说着话音一转表情也颇为严肃,“但切不可因着朕做靠山便目无法纪,他日若听闻宋家铺子仗势欺人,那么朕也不会护着你,你可明白?”
徐容绣敛眉恭敬道,“臣妇必定不辜负皇上所托。”她抬头道,“皇上,如今黄河治理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到七月便是雨季,虽然植树造林不在一朝一夕之间,但臣妇想尽快动身前往长安张罗此事。”
“嗯,你去吧。明日我便着人去宋家听你差遣。”永安帝道。
徐容绣笑着应了,又给永安帝行了礼,然后被孙公公引着出了养心殿。
待身后的门关上,徐容绣方察觉她双腿都软了,手心里此刻也全是汗,她不知道当初宋子遇进养心殿的时候是不是也如她这般紧张害怕,恐怕也不会比她好多少吧。
过了没一会儿孙公公从殿内出来,小太监也将曲文怀带了出来,曲文怀见她面色苍白以为是事情没成,没敢说话只敢用眼神安抚她。徐容绣冲他微微点头,而后跟在小太监身后离开宫里。
临别前孙公公道,“徐掌柜,皇上说了,明日便派人去宋家,到时候咱家亲自带人过去。”
徐容绣福了福身,“是。多谢公公。”
出了宫门曲文怀才道,“事情如何?”
徐容绣道,“成了。回府再说。”
爬上马车徐容绣不顾形象的坐在凳子上,脸上冷汗直流。海棠连忙拿帕子给她擦拭,关切道,“太太可是身体不适?”
徐容绣摇头失笑,“没事,不过是头一次见皇上吓得。”寻常百姓可能终其一生都见不到一次皇上,徐容绣能够得见天颜已经实属不易,更别提她还非常大胆的跟皇上做买卖了,这事要是传出去恐怕旁人都不会信,是想一步登天想疯了吗。可皇上就是疯了,不光答应了还非常关心臣子少要了份额呢。
这么一想徐容绣好受许多,靠在车厢上不再言语。
海棠并不知她心中恐惧,给她倒了茶喝了又吩咐车夫尽快回府。
等到了家门口的时候徐容绣已经收拾好情绪迈进家门,她将曲文怀叫来,吩咐道,“皇上已经应了,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