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形态输出,那么还没有入官场的莘莘学子们就是最适合被灌输的。
俗称:洗脑。
顾青心中想着不得了的事,面上却眉目不动。
将灵台观的病坊修得工工整整后,便回去复命。
这次景泰帝没有再把二皇子当废物点心了,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淡淡应了:“断不可自满。”
“退下吧。”
顾青:“是。”
眼下内阁大臣们都在,内阁首辅杨询在迎向顾青目光时,含笑颔了颔首,顾青牵了牵嘴角,脸色稍为和缓。
这段时间顾青作为二皇子时,在景泰帝那边的地位其实是有悄然提高的,而且除了工部官员外,他也多了和其他部门官员交际的机会。这其中顾青尽管不是全然清楚杨家在其中起了多少作用,可他还是很明白杨家有在潜移默化地向他示好。
或者说施恩。
说到底二皇子处于微末中,杨家经过废后一事却没有元气大伤,对二皇子来说仍旧是个庞然大物。
对此顾青绷住了他弱小,无助又可怜无宠皇子的初始人设,还适当地加入“进取心”和“野心”。他实在是过于擅长扮演各色人物,不然在这个乏陈可善的世界中,他还真不知道一不小心就弄成什么样。
眼下还是先这样默默玩着吧,于是转身顾青为了昭显他的进取心,就在修水泥路上在工部“旁敲侧击”。
眼下情况是工部有心修路,可户部没银子。
顾青坐在左下首位,慢条斯理道:“先前河南水患当头,内官监引了豪商来,用几纸零散物件配方换得了数十万银,充斥了内库,后被父皇用作了赈银。”岂止是数十万银,严格来说并不止出售配方那么简单。
工部尚书施九言旋即意会道:“只是从没有这样的先例不说,且内官监终究和工部不同,恐怕到时候皇上不会轻易松口。”
内官监本来就常于商贾打交道,否则也没有了皇商一说,何况那次还挂了个赈灾的名号,和眼下工部要将这等朝廷公办大事,不可相提并论。
再者国库不丰,岂非明摆着说大周如今国力不济吗,而自诩明君的景泰帝可是很爱面子的。
顾青没说什么,只是看向洛英洛侍郎,洛侍郎沉吟道:“户部那边着实捉襟见肘,户部尚书魏老大人急得恨不能天上下钱雨。”
也就是说户部断然没有将银子往外推的理儿,顾青放在膝上的手指无意识敲了两下,他这边有得是法子叫景泰帝松口。
于是这场谈话后没两日,在工部尚书上奏修水泥路,果不其然被景泰帝留中不发后,不等户部官员站出来推波助澜,太子就站出来道:
“父皇昨日不正烦心从京城到洛阳的运河受阻一事吗,今次工部忧父皇之所忧,父皇何不体察工部这一片忠心,成全他们这番拳拳为父皇,为黎民百姓之心。”
太子的娘舅何伯征都没想到太子会有这么一出,看起来很有几分惊讶。
在他反应过来前,户部右侍郎穆元晦上奏户部无银,并不站在太子这一边。
工部尚书施九言跟着上奏道太子爱民恤国,不愧为国之储君。
景泰帝想维护他明君体面,却又不能看着太子爱民恤国的形象受到攻讦。
景泰帝正犹豫着呢,工部和户部就开始在朝会上扯皮,还扯上了御史台。
是这样的,工部提到刚上奏折所写的招商修路,这是太子所不知道的。户部没说什么,御史台就开始说这没有先例,不成体统。
户部则说没钱就是没钱,工部就说招商不就有钱了吗,渐渐地这风向竟是转向招商修路乃是与商人共利,是景泰帝爱民如子的体现,倒把景泰帝的顾虑都打消了,当下景泰帝便应了工部的上奏。
工部心满意足。
御史台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户部也不跟着吵吵了。
被洛侍郎说做梦都想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