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周文安抱到浴缸边的沙发椅上,让他靠坐在沙发上。
他拧了一块湿毛巾,脱掉周文安身上的体恤上。
周文安不太舒服地哼哼两声,自己寻摸个舒服的姿势,趴在了沙发上。
当他浑身白皙、修长纤细伏趴在黑色皮面沙发上时,柔白与冷黑的对比,显得如此强烈而刺目。
四肢纤长秀巧,后脊的骨节微突,仿佛一把脆弱的弓,安静地卧着,脆弱又无辜,似乎可以令人为所欲为。
梁司寒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眼神如一双手抚过每一寸光滑的肌肤,最后停留在了后脊梁靠右后肩的部位。
在如丝缎般幼嫩的肌肤上,有一串字符纹身,哥特字体的阿拉伯数字,约莫一指长。
这就像是一个印记刻在周文安的身体上。
梁司寒的手指禁不住诱惑,慢慢地碾了上去,重重摩挲。
是吨吨的出生年月日。
他没想到周文安竟然会把儿子的出生日期纹在身上,一时间心中有所感触,不自觉地弯腰,柔软的薄唇贴在那一串代表了父爱的纹身上。
他深深地明白,吨吨之于周文安,是山倾海覆都不足以撼动的重要。
“唔……”
周文安被他压到几分,扭着腰动了动。
梁司寒靠近他的耳边低声说:“乖,我给你擦擦,一会儿就睡觉。”
他说的很慢,指尖拢过他落在眉梢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在那上面用力印了一个吻。
自言自语般地说:“安安?以后只有我可以这么叫你好不好?安安?”
周文安睡得迷糊,完全没听到这些话,他在做一个很美的梦,梦里有他的吨吨,他从来没见过的大哥,还有他的离世的父母……
他短暂一生中重要的人,都在他的梦里齐齐出现了。
他面上染着的笑意,嘴角也一直弯着。
梁司寒取了热毛巾,仔细地擦过周文安的皮肤,当他每次有意无意掠过樱粉的两点时,似乎有些难以控制地要对其施加压力。
他希望周文安此刻醒来,睁开眼看清楚他是谁。
他甚至渴望在他清醒的时候,这么对他。
欺负他,弄疼他,在他白嫩的肌肤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但终究,梁司寒什么都没有做,他不愿意在周文安不清醒的时候做任何逾矩越轨的事,他甚至不希望周文安因为自己而皱一皱眉头。
帮周文安简单地擦了一下身体,梁司寒先出去让李阿姨离开,再转身进洗手间把周文安抱出来。
他不希望让除了吨吨和自己以外的人看到周文安的身体。
吨吨已经在李阿姨的帮助下,换上白色的麋鹿印花小背心,见爸爸又安静地睡着,他悄悄问大青蛙:“爸爸像不像睡美人?”
他凑上去,想学王子去亲爸爸红嘟嘟的嘴唇,却不料被大青蛙从身后抱远了,没亲到。
梁司寒弯腰对着吨吨认真教导:“乖吨吨,不可以亲爸爸的嘴巴,你可以亲小芝麻。”
吨吨不理解:“不一样吗?”
他总是和爸爸亲来亲去的,好像没有什么区别?
梁司寒抱着他坐进被子里,严肃地说:“不一样,嘴巴只有爱人可以亲。等以后吨吨你有了自己的爱人,就可以亲嘴巴了。”
吨吨似懂非懂:“那爸爸你可以亲爸爸吗?”
“嗯,只有我可以。”梁司寒柔情满怀地欺骗这个小不点。
吨吨趴在大青蛙的胸膛上,小脑袋枕上去,打着哈欠说:“那我可以亲嘴巴的爱人是谁呢?”
梁司寒抱着儿子,手臂揽住一旁熟睡的周文安,灭了灯,声音低沉温柔:“爸爸也不知道,也许他就在你身边,也许他需要你慢慢地寻找。就像是王子寻找公主,骑着白马,一路披荆斩棘。但是只要你想要找到他,一定不会太难。”
吨吨还没听明白,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