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温柔覆盖上来, 没有那些热烈迫切,只是最耐心的轻轻辗转,掺着不平稳的喟叹和爱惜, 像把很多时光揉进来, 无声地讲给她听。
喻瑶格外想哭, 握着他手臂, 想把自己身上更多的温度都给他。
吻意犹未尽, 还在不舍地厮磨, 喻瑶就听见沙发上响起奶香味炸裂的小甜音, 还配合着两只小手激动拍在一起的脆响:“再,再亲一下!”
喻瑶侧头看过去,小桃花一对上妈妈视线, 马上羞涩举起爪爪, 挡在眼睛前面, 无比开心地晃荡着小腿儿,偷偷从指缝里看,不大点的一个小身子, 倒是浑身包裹着闪亮的c粉之光。
她心里又满又甜, 抵着容野的肩笑出来, 倒被儿子的童言童语搞得很不好意思:“你看吧,当着孩子的面,一个吻也很危险。”
容野环着她的背, 把人完全圈在臂弯里,听到小家伙这么说,眉眼间温存更浓:“亲老婆天经地义, 做我儿子, 他应该适应这种随时随地可能发生的场面。”
“不过……”
他抬了抬手, 简单一个示意,小桃花就有如得到至高指令,乖乖下了沙发,倒腾着小短腿儿跑到他身边,鼻尖儿上汗津津的,手脚并用,努力爬上爸爸的腿,黏糯的小糖糕一样往他身上一靠,仰着脑袋眼巴巴看他。
容野跟儿子对视,自己都没发觉唇边一直在往上翘着:“下一个吻儿童不宜,不能给你看了。”
小桃花不懂,也不需要懂,反正他知道爸爸可小气,不许他围观亲妈妈了。
他也不气馁,长睫毛懵懂地扇了扇,面对面扑到喻瑶胸前。
“没关系,”他超好说话的,甜滋滋念叨,“爸爸不亲,桃桃亲。”
小桃花在喻瑶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下,趁着爸爸来逮他之前,又小陀螺似的灵活转了个圈,回到容野这里,照着他同样的位置也重重贴上去,给一个吻。
一人一口,别看年纪才一点点大,水端得却超平。
容野手腕上被老婆涂了药酒,拎起桃花送回房间里午睡,小家伙跟被子滚成一团,老老实实闭上眼,半点不用爸爸操心。
他带上门,出来看见喻瑶站在厨房料理台前切水果,径直走过去,手臂把她拦腰一扣,抬着她脸转过来,放纵地吻上去。
不再是刚才的克制收敛,疾风骤雨地要把人侵吞。
容野的手伤像是不存在,把喻瑶原地抱起来,不容抗拒地托紧,果香,淡淡的药酒,她发间清甜和他身上冷寒的气息交缠在一起,让喻瑶甘愿缴械。
她不太认真地推推他:“这是……厨房。”
“厨房怎么了,”他唇舌炙热,“是咱们的家,我可以为所欲为。”
他动作放肆,愈发野烈的进犯里是多到倾泻的爱意,盯着她哑声问:“儿童不宜的吻,瑶瑶喜不喜欢。”
喻瑶回答不出来,身体已然失去控制,被他就这样抱着走上二楼,禁锢封锁出一个仅有他的世界,燃成浇不熄的火海,又引着人不断陷落。
回到卧室之前,先经过玻璃装饰的衣帽间,容野直接进去把她轻推在墙上,喻瑶面前就是大片玻璃,半实半虚映出交融的身影。
她咬着唇,脖颈拉出愉悦而紧绷的线条,视线越过容野肩膀,亲眼看着他在玻璃上反射出的样子,手臂上隆起的筋络,脊背微弯下去招惹她的弧线,蝴蝶骨如同翅膀一样呼之欲出,对她极具蛊惑的力量和掌控。
自己又是怎样红着脸,纵情沉浸。
她孕产一年多的时间,哪怕是后来小桃花满百天了,他都顾着她不敢随便妄为,直到她身体完全恢复到从前,再也没有一点不适,他才允许自己尽情宣泄。
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到今天。
喻瑶意识不清地想,应该还要到以后很多年。
产后这两年,喻瑶不想让阿野担心,也舍不得放下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