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打我的头!
沈云棠随手抄起一把矮凳,发现还挺沉。
“黄花梨木,重,不趁手。”姜临川解释。
沈云棠又放回去。
这个矮凳还挺贵重。
他看向新摆上的花瓶,十分素净。
“汝窑的。”姜临川随口一说。
“之前那个?”沈云棠已经想不起来之前那个花瓶长什么样子了。
“唐代的梅瓶。”姜临川倒还记得。这个是他手滑,摔碎的。
当时那瞬间甚至想到,这瓶子还值不少钱。
“有没有什么便宜的......”
沈云棠虽然不穷,明显不能和姜临川比身家。
“没想到你这么节俭。”姜临川投去赞赏的眼神。
【沈云棠怨气值加10】
“枕头便宜。”姜临川视线投向床上的那对软枕。
“苏绣,还是失传的针法。”沈云棠对这些,有不少了解。
整个屋子一打量,就连地毯都贵得吓人。
之前染血的已经换掉了,现在这个仿佛要更贵一些。
“我去外头找根棒槌去!”
沈云棠往外走,暗暗咬牙,该死的有钱人!
“你拿着棒槌是要做什么?”
【姜承麟怨气值加60】
姜承麟打算睡前看看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在做什么,正好发现弟弟鬼鬼祟祟出了院子门,便稍稍跟在他身后。没想到一路根到浣洗房,眼睁睁看着“姜临川”挑挑拣拣,拿了一根趁手的棒槌。嘴角还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看起来十分欠揍。
沈云棠现在已经对这个声音产生了条件反射,甚至有些惊恐。
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或许这就是二少爷的本能。
“带回去捶背。”
“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想找东西捶背,去库房。偷偷拿人家的棒槌是怎么回事?”
“大哥,我错了!”沈云棠忽然宛如姜临川附体。
没错,我现在就是厚脸皮的二少爷。
随口说两句怎么了?
“再叫我发现你心怀不轨,就把你打成棒槌。”
姜承麟默默把这顿打记下,打算等姜临川好了再动手。
“大哥,我再也不敢了。”
沈云棠认完错,发现姜承麟和颜悦色,似乎有意放他一马,心中颇为复杂。
以前他学唱戏的时候,错了就是错了,少不了一顿打,说再多软话都没用,久而久之也不说了。
这一刻,忽然起羡慕起姜二少,还有个相依为命的亲人。
而他孤身一人,别无亲长。
拿着几个专门用来捶背的小木锤回房间。
一晚上反复多次,用小木锤敲打姜临川的脑壳,毫无作用。
知道姜临川睡着,沈云棠还迷迷糊糊拿着小锤子在敲。
当晚,姜临川就做了一个自己变成木鱼的梦。
......
姜二少爷在医馆呆了大半天,又从医馆拉回去,祁城流言四起。
“姜二少爷怕是活不了多久啦,听说脑袋上撞出一个碗口大的洞!血流了一地,脑浆子好像都流出来了,那叫一个惨啊......”
“老大夫都说尽全力了,看来真的不行了......”
“姜大少行事雷厉风行,对手下犯了错的人从不留情,没想到对二少也这么狠。”
“子不教,父之过。二少是大少一手带大的,长兄如父,被打一顿也正常,这回大少怕是气得狠了。”
“还能活吗?该不会办后事吧......也不知道沈云棠会不会被牵连。”
“沈公子那顶顶出色的人物,就是运道不太好。唱了那么多场戏,怎么就倒霉遇到了姜二少?”
李暄当时没上车,传言大多是,姜二少太不着调,惹怒了大少,被打个半死,沈云棠如今留在姜家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