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回首,只能看到谷底灼目的红。
宫殿门口写了两个字,天狐。
姜临川忽然松了口气,仿佛看到了一线希望,这希望又极其渺茫,漂浮在空中,伸手去抓,不见踪影。
他去推宫殿门,手在殿门上烙下血印,殿门闪过微弱的光,吱呀一声开了。
“池中淬炼血脉,可化为纯血天狐,此后断情绝欲,忘却前尘。”
殿内血池边,立着一面石碑。
姜临川试过血池后,为姜离尘脱掉衣服,将他放进去,只露出一个脑袋,靠在池边。
所以,原剧情里,皇兄就是这样死的。
有没有人揭穿他是天狐血脉?只简单提了一句,非皇室血脉。
真相如何,他并不清楚,总不会很好。
白骨阶梯,殿门口,殿内都有干涸的血迹,大致能看出一个人是如何从门口爬进来的。
有不少发黑的字,全写着沈铎的名字。
应该是涂山月留下来的。
她没有说谎。
姜临川坐在池边,看着姜离尘苍白的脸。
他并不担心什么断情绝欲、忘却前尘,看涂山月,如今杀气腾腾,什么都记得。
他能爱上身为皇妹的我,又能爱上身为林川的我。
如果皇兄真的忘了,那就再爱上我一次。
池中的血没有血腥气,反而有股淡淡的香味,除此之外,殿后有一眼泉水,不少游鱼在其中穿梭游动。
姜离尘渐渐沉入池底,呼吸仍然在,状态似乎好了不少。
姜临川舒了口气,就着泉水清理身体,然后坐在血池边,等姜离尘出来。
期间姜离尘气息微弱了好几次,姜临川把他拉起来,喂药,不敢松懈。
七天后,姜离尘终于睁开眼睛,已经是一片纯净的银色,狐耳微微抖动,银色长发垂落,长及脚踝,看向姜临川时,一片陌生。
“你是谁?”
姜离尘微微皱眉。
就像姜临川第一次看见他时那样,漠然冷清,拒人于千里之外。
姜临川没说什么,只是把人按住,交换了一个冗长的吻。
直到姜离尘晕晕乎乎,才继续做接下来的事。
皇兄身体没事就好,其他的事,以后再去处理。
他现在就要好好教导一下,关于身份的问题。
“你要做什么?”姜离尘不知道眼前这个双眼发红的人要做什么,只觉得十分危险,心里却生出无尽眷恋。
依赖他,爱慕他,顺从他。
姜离尘看了一眼殿门,被压倒在地。
“皇兄……乖……不要跑……”
他的两只狐耳被捏住,欲挣脱而不能。
不能这样,这样是不对的……
那个人在欺负我。
他清晰的意识到这些,却无力抵抗,看到殿门外照进来的白光,想爬出殿门。脚腕被身后的人擒住,重新拖了回去。
连毛绒蓬松的狐尾也没能逃过被捉住把玩的命运。
他只能望着不远处的光影,渐渐意识模糊,感觉那光影也灼烫得吓人,不时跳动,令他干渴不已,仿佛一条濒死的鱼,躺在沙滩边,承接来自太阳的炙热日华,被潮汐一阵阵冲过,却过于无力,无法游向冰冷宽阔的大海。
过去了太久。
久到外面的光黯淡了,他失去意识,又醒过来,已经哑了嗓子,眼泪濡湿银白色长发,才被人温柔抱起,去殿后的山泉清理。
“你是皇兄,我是临川,记住了吗?”
姜离尘颤栗不止,眼尾晕红,不时落泪。
他眼神有种懵懂的紧张,仿佛觉得一切不该这样,但又说不出任何反抗的话。用依恋又眷恋的眼神看着姜临川。
想起几乎灭顶的体验,忽然升起一些抗拒,躲过姜临川为他清理的手,腿软了一下,差点跌倒。
“啪——”姜临川抬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