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头破门而入, 拖拽在后面的肠子和胃在门上甩出湿濡的痕迹。
人头发出嘿嘿的怪笑声,荣岁只感觉身后一阵风袭来,下意识蹲下身体, 飞快袭来的人头从他头顶飞掠过去,急急打住又转回来, 张大嘴再次飞向荣岁。
荣岁心里骂了一声, 操起墙边的扫把用来防身。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恶心?”闻声赶过来的殷烛之抬脚踩住地上的肠胃, 一脸的恶心。
被踩住胃部的人头发出惨叫声, 回过头欲反击却一簇火焰挡在了面前, 他险险的停住嘴, 惊疑不定的打量着殷烛之。殷烛之满脸嫌恶的看着他。飞头知道这是遇见高手了。惊疑不定的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问道:“你是什么人?”
殷烛之没有理他,让火精困住他,然后嫌弃的将脚尖在地上蹭干净。
隔壁的白图夜行游女还有谢风都被这动静吵醒,跑过来看热闹。
夜行游女穿着睡衣打着哈欠, 看见地上的人头嫌弃的一蹦三步远, “这什么玩意儿, 怎么这么恶心?”
白图看着也觉得恶心, 默契的离远了一点。只有谢风还颇有兴趣的凑上去, 好奇的拿脚尖踩了踩地上的肠子,“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飞头降?”
地上的人头发出凄惨的叫声,又畏惧着火精的威胁不敢还击,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 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威胁道:“你们,最好, 放了我,否则我师父,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师父是、泰国最厉害的、大降头师!”
谢风很给面子的抖了抖,夸张道:“哇,我好害怕,那你师父在哪呢?”
说完他又满屋子转悠,终于在垃圾桶找到了一根吃烧烤扔掉的竹签子,用那根竹签子捅了捅血呼啦子的肠子,好奇道:“我听说南洋的飞头降分七个阶段,在大成前的飞头降,头离开身体时都连着肠子和胃部,见动物吸动物血,见人吸人血,必须要将肠胃填满才能回去。”
他笑眯眯的问道:“看你现在还托着这么长的“尾巴”,这飞头降还没练成啊。”
人头屈辱的瞪着他,愤怒道:“有本事,单挑!”
谢风脸色一沉,拿竹签在脆弱的肠子上狠狠戳了一下,“这么恶心谁要跟你单挑。问你话呢,你师父是谁?现在在哪?”
人头疼得嗷嗷直叫,却咬死了不肯透露他师父的一点信息。
谢风没辙了,摊手道:“看来得严刑逼供才行。”
人头顿时惊恐的瞪着他,荣岁靠近仔细看了看,觉得还是太辣眼睛了,他转头看着殷烛之洗眼睛,嘴里问道:“不太好吧,死了怎么办?看着像是个外国友人,万一引起警察注意就不好了。”
谢风对飞头降略知一二,一点都不担心,给他解释道:“飞头降在练成以前,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飞头一旦被绊住无法在天亮前回到身体上,太阳一出来,就会化成一摊血水。”
夜行游女道:“那还挺方便,挂到外面去,等天亮了一晒就没了。”
飞头:“……”
荣岁看殷烛之,“要挂到外面去吗?”
殷烛之点头,“挂吧,一身血腥气,杀了也不冤。”
见他点头,谢风就直接抓着飞头的头发将他拎起来,然后找了个麻绳将他绑到了外面的树枝上,之后又在他脑门上贴了张定身符,保管他跑不了,才洗洗手各自回去睡觉。
荣岁跟殷烛之也回了房。
“挂在外面,他师父会找过来吗?”荣岁钻进被窝里问道。
“不知道。”殷烛之在他身边躺下,侧过身体面对着他,头发有些乱糟糟的,俊美的脸上还带着未散尽的睡意,“不来最好,来了就送他下去陪徒弟。”
荣岁“唔”了一声,不经意的动动身体,却碰到了一条温热结实的腿。他像被烫着一样弹开,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忽然反应过来,殷烛之跟他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