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积蓄的雨水甩出去,他微微低下头,“你之后要去哪里?离开横滨吗?”
“大概要迟一点时间。”浅羽温人完全不在乎太宰治转移话题,他看向巷子口,“我看到安吾了,然后我注意到,似乎有什么在规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我应该留下等这件事结束。”
“安吾?”太宰治微微皱眉,“你在哪里看到的他?”
浅羽温人歪歪头,“刚才的码头,太宰,安吾发生了什么吗?”
没有告诉浅羽温人坂口安吾失踪的事情,太宰治举起雨伞匆匆离开,看方向是朝向刚才的码头,兜帽里的三花猫跳上浅羽温人的肩膀,它使劲的甩了甩毛,接着趴到他的肩膀上。
就这样结束了?他怎么听说鸥外手下的那个小子一直都是很可怕的黑手党干部,就这么随便放弃了这个小鬼?
把湿漉漉的猫从肩膀上举起来,浅羽温人看着三花猫的眼睛,“太宰应该是去找安吾了。”
说着他把猫塞进怀里,“还是先去买把伞吧。”
买到伞的时候雨已经停了,似乎是得到了太宰治的命令,这附近没有出现港口黑手党的调查队,也算是暂时松了一口气,浅羽温人用身上最后的钱买了两个团子,团子是红豆馅的,甜的要命,他分给了身边正在甩毛的三花猫一个,完全不在意猫是不是可以吃甜。
甩毛完毕的三花猫低下头吃完了团子,这时他才突然想起,作为一个医生,还是一个经常喂食流浪猫的医生,浅羽温人应该不可能不知道猫不能吃大量的糖和红豆。
三花猫僵在原地,他转头看向浅羽温人,并在瞬间和浅羽温人对视,金发碧眸的青年安静的看着他一言不发,那双眼睛像是被雨水洗过一样,通透又明亮。
微微抖了两下,三花猫有些僵硬的低下头,是错觉吧!
怎么可能会有人怀疑一只猫不是猫呢?
……
下午的天气很好,阳光从云层中挤出来,以很快的速度蒸发掉了路上的积水,浅羽温人抬起袖子嗅了一下自己的袖子,因为被雨水淋透又被风吹干,衣服中带着浓浓的土腥味,如果是嗅觉好的人怕是要当场熏晕过去。
浅羽温人已经很多年没有穿过这么不干净的衣服了,在港口黑手党他是洁癖的强迫症医生,恨不得全身都是消毒水味。
三花猫同样对身上的味道很嫌弃,但谁让浅羽温人现在是个黑手党通缉犯,还是那种非常知名的黑手党通缉犯,他只能勉强忍着身上的味道跟着浅羽温人走。
在叛逃的近一周一直活动在某个范围内的浅羽温人带着三花猫离开了这个范围,似乎他留在这里一周真的只是在等太宰治找到他,三花猫有些不太明白的晃晃尾巴,把这座城市交给下一代的年轻人后他就退隐了,虽然一直都生活在周围。
果然老了,他的弟子们都已经成为了可以支撑起一个组织的人,但再下一代的人他却搞不懂了。
比如这个浅羽温人,他老人家实在是不明白他做这些事情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世界上不只是有港口黑手党一家,地下黑手党组织千千万,港口黑手党独占鳌头,其他不知道活不活的下去的小组织纷纷效忠,在这种时候,混杂在普通人和黑暗界的那些小混混们似乎成为了寻找浅羽温人最好的人选。
躲开闲着没事坐在街头寻找抢劫目标的小混混,浅羽温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走到了一处正在修建的汽车隧道附近。
“这是哪里?”
三花猫淡定的抖抖胡子,他什么都不知道。
天色逐渐晚了下来,浅羽温人便不再思考自己所处的位置,对他来说在什么地方都是无所谓的,叛逃的一周里他在各种地方过夜,没有一个地方是正规的旅馆,三花猫也和他睡了七天的大街。
天气并不好,这几天的天气都阴阴沉沉的,偶尔出太阳也很迅速的被乌云挡住,只留下闷热感,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