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最高层的天台上,浅羽温人低头看向下面的世界,闪烁的霓虹灯,马路上昏黄却密集的路灯,以及来来回回不顾及黑夜的人群,视觉上带给他关于高度的恐惧感远远抵不上这些场景给他的吸引力。
太宰治从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有些好奇地凑过来看了一眼,只不过他没有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
“你在看什么?”
“人生。”浅羽温人似是而非的开口,“我在看很多人的人生。”
“唉?”太宰治坐在他的旁边,“你这么喜欢观察别人?在我看来这些人都是一样的,他们走着注定的路,偶尔出现一个小困难,偶尔遇到一点小快乐,但这种注定好了的东西非常无趣。”
太宰治说:“我看不到活着的价值。”
因为看不到活着的价值所以就去寻觅死亡,浅羽温人对于太宰治这个理论一直都接受良好,不管是理解与否,浅羽温人都是一种赞同的态度,他承认太宰治的选择,也承认太宰治的生活方式,但此刻,他却突然想要问一个问题。
“看不到活着的价值吗?那太宰,你觉得一个人,他活着的价值是什么?”
太宰治愣了一下,他转头看向浅羽温人,“你问我?”
“当然是问太宰,毕竟这里除了你之外也没有别人了。”浅羽温人转回头继续看向霓虹灯深处,“太宰你在否认其他人的生存方式,那些陌生人的生活对你来说是很无聊的,那么你想怎么活着?”
“怎么活着?”太宰治饶有兴趣的想了想,“啊,想不到!”
浅羽温人点点头,“所以,太宰想要的并不是意外,而是想找到一个让自己活下去的理由吧,那些陌生人生存的理由和价值并不适合你,也和你不契合,所以你才会觉得无趣。”
“不愧是温人,在承认了别人生存价值的同时还要给我解惑。”太宰治站起来,声音里带着一点不对劲,他似乎不太高兴,“真是的,每次和你聊天后我都想穿越回之前把闲不住要和你搭话的我就地掐死。”
安静的看着太宰治转身回到天台中央,浅羽温人无奈的叹了口气。
“但是太
宰,这个世界上对自己定位明确的人远比尚还在迷惑中的人多,按照这个想法来说:你是大多数。”
“所以我说温人你这个人的认知很有问题!我是大多数这样的话也只有你能说的出口。”
“因为这是事实。”
太宰治叹了口气,他瞥了一眼浅羽温人,这人依旧是之前的样子,看上去不紧不慢,不慌不忙,浅羽温人经常说他很独特,但太宰治一直都认为浅羽温人才是最独特的那个人。
当然,独特的并不是他的性格,而是他的认知。
他的认知和处事方式很奇怪,区别于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他的热爱似乎遍布了整个世界,整个一副博爱的模样,但事实上他很冷漠,他可以看着很多东西消逝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也是在这种情况下,太宰治突然意识到,浅羽温人或许热爱的并不是世界,也并不是什么职业、人类、生命。
他爱的是规则,他欣赏的也是围绕着规则的一系列。
“我要回去了。”
浅羽温人站起来,一阵风吹过来,吹起了他外套的衣角,浅羽温人转身走向楼梯,“太宰你也要早点休息。”
看着浅羽温人的背影,太宰治跟了上去,“这么早就走?”
微微顿住脚步,浅羽温人转过头来看着太宰治,那双碧色的眸子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璀璨,他就这样和太宰治对视了几秒钟,接着他才突然开口喊了太宰治的名字。
“太宰。”
“什么?”
“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太宰治微微皱眉,但他瞬间便反应过来,四年前的今天是森鸥外将他们带回港口黑手党的日子,也就是说,整整四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