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地看着她,没几秒,把她用力抱进怀里。
派出所的民警和办事人员都看着他们,梁秋耳轻轻咳嗽。
付守疆放开妻子,摸了摸她的脸,“你等我,我马上就来。”
付守疆和一名民警说了什么,过了一会儿徐和煦走出来。
付守疆把徐和煦拉到一边说话。
夏语冰看到徐和煦摇头,又露出无奈的模样。
最后可能徐和煦还是被说服了,带着付守疆走进里面。
梁秋耳对夏语冰扮了个鬼脸,小声说:“我听说受害人亲属如果是公检法人员,似乎不可以接近嫌疑犯,也不准参与审问。”
夏语冰嗯了声,“守疆应该只是想要旁听吧,他不可能留下把柄给罪犯脱罪。”
“你说那个老头干嘛要用硫酸泼你?”梁秋耳悄声问。
夏语冰耸肩,“谁知道?这种畜生的脑思路和正常人都不一样。”
梁秋耳两手相合搓了搓,认真道:“你该去拜拜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付守疆才从里面出来,回到夏语冰身边。
“事情怎么说?”夏语冰低声问他。
付守疆握住她的手,面色冰寒:“嫌疑犯交代,他就是看你不顺眼,才会想要用硫酸泼你。”
“看我不顺眼就想毁我一生?就敢犯法?”夏语冰气极。
付守疆阴沉着脸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徐和煦可是跟他说了,当时他们去抓捕嫌疑犯高自强,高自强开门时并不是很害怕的样子,或者说他已经料到警察会找上门,也料到自己会被抓,脸上并无多少意外表情。
而高自强肯开门,不过是害怕重判。也就是说,高自强很可能推算了自己有可能被判的年限,觉得自己能承受,所以才做了这事。可硫酸泼人,那属于重伤,高自强又刚出来,如果让他成功,他势必会被判得很重,十年以上都有可能。
那么疑点就来了,高自强要恨夏语冰到何种程度,才会愿意再去坐十年牢?就为了自己不小心摔断了腿?十年后,高自强出来可都六十多了,人生基本已经完了。
除非有人愿意承担高自强晚年的生活。高自强在没有儿女赡养又没有养老保险的情况下,如果有人愿意给他一大笔钱养老,代价只要他再坐十年牢,他很可能会心动。
夏语冰猜测:“会不会是他骚扰我跌断了腿,就怪到了我头上?”
付守疆摇头,“我警告过他,按理他应该不会再有胆子再来找你麻烦。我调查过这个人,根据这人以往的言行和坐牢时的表现,这人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而且他应该不会再想回到牢里才对。”除非他得到的利益很大!
“那他为什么……”夏语冰想不通了。
付守疆没有说出徐和煦和他的怀疑,只道:“所以我才说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应该还有其他内/幕。你这段时间除了亚伦他们,还有没有得罪其他什么人?”
夏语冰想了想,摇头,“这段时间,我认识的人基本你都认识,如果说得罪……你前妻和你那个学妹算不算?”
付守疆表情尴尬了下,但他很快说道:“查案就是不能放过任何线索。除这两人以外,还有其他人吗?包括你的同行,比如上次你卖掉三幅画,有没有人特别眼红妒忌?另外,”
付守疆顿了下,“你有没有追求者,对方知道你和我交往,甚至知道你已经嫁给我?”
夏语冰一一摇头。
付守疆又看向梁秋耳,“小夏人好,可能看谁都不像是坏人。你有没有特别要提的人?”
梁秋耳努力回忆,过了一会儿终究是摇头道:“语冰在学校期间虽然有过几个追求者,不过语冰对他们不假辞色,现在男孩子也实际得很,看没效果就迅速转移目标了,也没谁说追着不放。至于她的同行有没有人妒忌她,那肯定有,但说到妒忌眼红到买凶伤人,那就有点夸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