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君凛挥退宫人,偌大宫殿里,只留下沈郁和自己。
“陛下知道了越王梦里的内容?”
商君凛点头。
沈郁望着男人:“陛下害怕吗?”
“朕怕什么?”商君凛抚上沈郁的脸,轻轻摩挲,“就算阿郁是仙人,是妖魅,都只能是朕的。”
沈郁要说的话噎了一下,他本来想问,商君凛不会害怕他像对越王那样对他吗,听到商君凛的话,突然意识到,商君凛和商君越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商君凛会不会因为这个害怕他,他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其实,我也做过和越王一样的梦,在我进宫之前。”沈郁轻轻蹭了蹭商君凛的手,第一句话出口,接下来的话便容易了许多。
“既然陛下知道了这个梦的内容,我就不细说了,我不知道这个梦是真是假,但不妨碍我因为这个梦厌恶越王,我这个人,最讨厌被人欺骗、算计。”
“所以,阿郁选了和梦里截然相反的做法,是吗?”
“是,本来,沈清然和他母亲算计我,我势必是要反击的,现在倒是庆幸当时意气用事之下做出的决定了,若不然,哪能遇到陛下。”
“朕也很庆幸,”商君凛将人拥进怀里,“有了阿郁,朕无法想象,没有阿郁的生活。”
“梦里的我有眼无珠,看不清越王的真面目,被他骗了这么久。”沈郁倚在男人怀里,声音有些闷。
“后来呢,阿郁和越王说了什么,他反应这么大?”商君凛轻拍沈郁后背,在沈郁看不到的地方,眼中一片暗沉。
“自然是打碎他美梦的话,越王以为自己在梦里成功登基,其实并没有,我只是让他知道了,无论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他的野心到最后都只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商君凛自己就是帝王,他知道,要在那样的情况下,让越王的计划失败,需要付出多少。
他的心划成了两半,一半疯狂嫉妒梦里的越王,另一半极度心疼梦里沈郁的遭遇,即使那只是一个梦。
这就导致晚上商君凛的动作格外分裂,在粗暴和极致温柔中来回切换。
沈郁被折腾的不轻。
他一脚踹过去:“你离我远点……”
不出意外,脚踝落入男人掌心,细细啄吻之下,身躯忍不住颤抖。
泪水不受主人控制,沿着脸颊滑落,被男人极有耐心的一一吻去,他的动作轻柔极了,仿佛刚才的狂风暴雨都是沈郁的错觉。
沉溺在温柔中,沈郁抵抗的力度越来越小。
“阿郁,你只能是朕的……”
同一句话,被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在沈郁耳边提起,像是要印到他骨髓里去。
“阿郁,告诉朕,你是谁的?”
沈郁胡乱应道:“我是陛下的……”
“阿郁真乖……”
第二日,沈郁醒来时,脑子里还残留着那句话,挥之不去,就像是被刻上了独有印记,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只属于商君凛。
想到昨晚的事,沈郁脸上一阵热,吃味的男人果然招惹不得,好在,商君凛没再继续问关于梦境的事。
身体像散架了一般,沈郁趴在床上,叹了口气,最初的时候,他有考虑过要不要借这个机会将重生的事告诉商君凛,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只说了自己和越王做过同样的梦。
他不知道商君凛有没有信,揉着酸痛的后腰,沈郁只庆幸自己没有说实话,只是一个梦就让男人反应这么大,若真说了那是真实发生过的事,他极有可能被弄死在床上。
两天后,沈郁勉强能正常下床行走了,也到了宫外落碑的日子。
商君凛答应了带他去看。
落碑的时辰是钦天监提前算好的,在早上,为了不错过,沈郁特意起了个早。
商君凛站在身后为他束发:“阿郁怎么这般积极?”
语气里竟有一丝不易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