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怎么还管起我穿衣服给谁看的事了呢?”
“因为这种布料最适合的,是做成贴身穿的衣物,自然只能给朕看。”商君凛回答的一本正经。
沈郁掐了下他的手臂:“陛下怎么不说让尚衣局做了自己穿?”
“阿郁提醒朕了,到时候让尚衣局做成一套的,朕和阿郁一起穿。”
“陛下也穿红色?”沈郁抬头看向商君凛。
他极少看到商君凛穿除了玄色之外的颜色,其实商君凛很适合黑色,男人身材高大,面容冷峻,一袭玄色帝王冕服,气势压人,沈郁很喜欢这样的商君凛。
但这不妨碍他想看商君凛穿其他颜色。
不同颜色给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沈郁想象了一下商君凛着一身红衣的模样,势必会带来不一样的感官刺激。
“阿郁想看朕穿红色?”
沈郁点头。
“朕允了。”
沈郁呆了呆,反应过来商君凛说的是穿红衣。
“民间嫁娶都是着一身红色,阿郁会喜欢很正常。”
“陛下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我只是想着陛下穿红衣肯定也很好看,和民间嫁娶有什么关系?”
商君凛但笑不语。
沈郁抬起手:“说起来,我进宫那日,陛下穿的也是玄衣。”
商君凛抓住他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口:“是,帝王的服饰大多是玄色,细节之处略有不同,那日穿的上面有用红线和金线交织绣的花纹。”
沈郁当时刚进宫,没仔细留意这些,后面因为晕倒更是留意不到,想到这里,他开口问:“我进宫那日突然昏倒,是不是和安排这场刺杀的人有关系?”
事情已经过去一年了,商君凛不说,沈郁也没多问,直到后来他在苍岐山再次遇到类似的事。
“朕本以为,他们针对阿郁,是因为朕,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不,应该说并非完全如此,那日的事朕已查明动手之人,根据招供,嫌疑更大的是站在越王背后的人,但并不排除阿郁说的可能性。”
商君凛对那晚的事记忆尤深,换了玉璋宫大半宫人后,再也没发生过同样的事。
“也许是我多想了,除非他们能未卜先知,预料到我会进宫,早早在宫里埋伏下人手,皇宫不比其他地方,若是临时布置,肯定会引起旁人的注意。”沈郁自己否定了这个猜想。
“越王背后的人已经抓住了,朕将人交给了方均,过不了几天,应该就能有结果了。”
“今年这个年过的,真是……”鸡飞狗跳。
大臣们不仅没享受到应有的年假,还每天都因为各种事情忙个不停,其中最劳心劳力的,当属三位内阁大臣。
丞相和方均不用说,商君凛有什么事都会交给他们做,另一位世家出身的内阁大臣也需要为各种各样的事忙,朝中发生的所有事几乎都要经内阁大臣的手,包括越王谋反和宫宴刺杀。
商君凛虽然将事情叫给了丞相和方均处理,不代表段大人就能完全置身事外了,该了解的,该跟进的,一样都不能落下。
因为这两件事牵扯太大,朝中世家官员和寒门官员不得不放下芥蒂,一起先将这件事处理了,政斗可以,等解决完这些麻烦,再消消停停斗。
没了与北漠人沆瀣一气的上层官员,肃北官员大换血后,官场风气一改从前,虽然小有摩擦,整体还是很和谐的。
贺承宇和方嘉怡等人迅速在肃北站稳跟脚,江怀清原本也该和他们一样,在肃北发光发热,皇帝一旨密令下来,他不得不改头换面,隐瞒身份,前往北漠。
除了贺承宇,暂时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刺杀的事还没传到肃北,越王谋反的事早已传遍大桓,朝廷动静太大,各地想不知道都难。
尤其是越王和越王背后的人被抓之后,朝廷彻底没了顾忌,在各地都下达了命令,围剿反贼余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