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噌”的从商君凛怀里坐起来,旖旎气氛因这句话瞬间消失,他看着商君凛,眼中有些许迷茫:“怎么还会有人?”
商君凛扶着沈郁站好,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朕去看看。”
孟公公在外等候,商君凛换了外衣走出去:“怎么回事?”
“禁军首领大人已经在外边等陛下了,陛下这边请。”具体的孟公公也不清楚,知道这事耽误不得,忙为商君凛领路。
现在还是早上,平时这个时辰沈郁甚至还没起来,商君凛离开后,他也睡不着,便让慕汐叫了早膳进来。
一个人用膳时,沈郁吃的比平时快,不会挑食,随意吃了点填饱肚子。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商君凛没回来,想来这次的事不小。
“慕汐,你去问问外面的人,京城最近有没有哪里有异常。”
“是。”
沈郁养在庄子上的人经过一年时间的调|教,如今已经能独当一面了,查一点不被人刻意隐瞒的消息很容易。
等消息的这段时间,沈郁无事可做,干脆去了小书房,拿出纸笔,根据前世的印象写出未来会发生的事。
一个个事件罗列在纸上,沈郁手指抵着额头,试图从这些事件里找出能和今日之事联系起来的。
半晌过去,沈郁将纸折起来,放到烛光上一点点燃尽。
这种事关未来的东西,沈郁不肯能留下。
从小书房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天气放晴,太阳高高挂在天上,为寒冷冬天带来一丝暖意。
沈郁走到阳光下,微微眯了眯眼。
仔细想想,今天的事并非突然,越王被抓,商君凛一直将人关在牢里不处置,为的就是钓出他背后的所有势力,如今他们虽然抓了不少隐藏在越王背后的势力,但为首的人依然毫无线索。
如此庞大的势力,背后肯定有人操控,一日不找出操控者,便一日无法彻底安心,这些突然出现在京城外的势力,很有可能是为了越王来的。
商君凛回来后,证实了沈郁心中所想。
“这些人行踪不定,像是突然出现,但禁军还是发现了他们与之前那些的人部分共同点,现在越王被关在刑部大牢,这些人的活动痕迹也围绕刑部大牢展开,目标多半是越王。”
商君凛解下披风,走到沈郁身边坐下。
“阿郁在自己下棋?”
沈郁面前,放着一张棋盘,棋盘上,黑子白子厮杀激烈,任何一方稍有不慎,都会以一子之差落败。
沈郁落下白子,白子瞬间以绝对优势压了黑子一头。
沈郁没有再落黑子,而是看着棋盘,问:“陛下觉得谁能胜?”
“看情形,白子胜的可能很大,黑子被重重包围,已无路可退。”
“只是看起来,若我想,黑子能翻盘,真正取决谁胜利的,不是黑子也不是白子,而是我这个下棋的人,不是吗?”
“不到最后一刻,谁又能说,自己是执棋者?”
京城外。
训练有素身穿统一服饰的黑衣人隐藏在暗处,禁军首领带着属下悄悄进入黑衣人藏身的地界,不管这些黑衣人的目的是什么,既然被他们发现了,就留在这里吧。
一场无声的厮杀在人迹罕至的林间展开,浓重的血腥味引来山林深处的野兽,它们试图接近,拖走可口食物,还未靠近就被杀伐之气逼得步步后退。
天色渐渐暗了,林子里的动静渐消,禁军首领以剑撑地,空出的手抹了把脸上的血。
“看看有没有活口,顺便查查四周,别让人溜了。”
“是,大人。”
收拾好一切,禁军首领进宫复命。
遗憾的是这一批被派出来的人都是死士,在禁军手里全军覆没,没法问出有用的消息。
既然有第一批在京城周围活动的,势必会有第二批,第三批,商君凛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