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了沈郁一份真实。
休沐日,孙太医带上一壶好酒,拜访了一位同僚。
是在太医院和顾太医同一官阶的钱太医。
钱太医是个略微有些胖的中年男子,面上很和气,因为面善,很受大家喜欢,本来这次吴太医告老,该由钱太医担任新院使。
“什么风把吴太医吹来了,快请进。”钱太医未语先笑,礼数周到,让人挑不出丝毫错来。
“近日寻得一壶好酒,特意送来给你品尝。”孙太医抬起提着酒壶的手。
钱太医脸上的笑更深了些,他好酒,偏偏在太医院当值时不能饮酒,只得在休沐时小酌一二。
两人进了屋,钱太医命人上了酒菜:“若不介意,孙太医可留下与钱某小酌几杯。”
孙太医本就是带着目的来的,自然不会推辞:“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钱太医让下人在小院里支了张桌子,和孙太医面对面坐下。
酒过三巡,孙太医隐隐有了些醉意,思及来此处的目的,斟酌着开口:“有一件事,不知当不当说。”
“什么事?如果方便不妨说出来,或许我还能为你排忧解惑。”
“是关于太医院的,您应当知道,吴太医快退了吧,有资格继任院使的就那么几位,若是旁人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我为您感到不值啊。”孙太医义愤填膺。
钱太医敛去脸上的笑意:“哦?”
“其实太医院大家都觉得,您是最有资格继任的,不论资历还是其他,若最终坐上那个位置的是您,想必大家都不会有什么意见,偏偏有人走捷径,借着和宫里贵人的关系,想要顶替您的位置。”孙太医喝了口酒,话里话外似乎都在为钱太医打抱不平。
“现在的院使还是吴太医,未来的事不好妄下定论,孙太医慎言。”钱太医放下酒杯。
孙太医看了眼钱太医的脸色,觉得对方似乎不太高兴,以为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再接再厉道:“不论怎么说,坐上那个位置的也该是像您这样的人,而且您可别觉得我是在妄言,这些话我能保证,句句属实。”
“是吴太医亲口说的。”孙太医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
“那你想我如何做?”钱太医不动声色反问。
“至少不能让德不配位的人坐上那个位置。”孙太医道出最终目的。
“我知道了,孙太医醉了,来人,扶孙太医去休息。”
下人走过来,一左一右扶起孙太医,不顾他的抗议,将人往客房带。
等看不到孙太医人影,拐角处走出来一个青年。
正是顾太医。
顾太医心情很复杂,他知道孙太医一向和自己不对付,但没想到对方会为了对付他做出这样的事。
若真让他得逞,太医院人心涣散,会带来极大麻烦。
“还好老师慧眼识珠,早看出这人心术不正,让我们防着他,也不知道除了我这边,他还去拜访了谁。”钱太医嫌恶地看了一眼孙太医离开的方向。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顾太医苦笑,“从进太医院起,就处处被针对。”
“这不是你的错,小人惯爱嫉妒贤才,”钱太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老师都嘱托我们了,以后的事我们会帮你的。”
太医院里有好几位吴太医的学生,钱太医便是其中之一,这些学生品行如何,吴太医一清二楚,在单独找顾太医谈话之前,他已经找这些学生聊过了,比起争权夺势,他的几个学生更喜欢专研医术,对自家老师的做法没什么异意。
“孙太医的事你也不必担心,老师会处理好的。”
“多谢。”顾太医拱手道谢,因为他年纪小,刚进太医院时吴太医便很照顾他,后来因为他在医术上确实有天赋,吴太医的几位学生也慢慢和他交好,这次更是……
“若要言谢,不妨把你新作的医书拿出来和我们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