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慕瞥了她眼,大概能猜到她话里有话。
茵茵同我讲过,说你小时候有过一段被迫表演的经历。”岑声声吐舌,忍不住想笑, 多不公平,我都没见过!
周时慕无奈摇了摇头,总觉得她的出发点没有那么单纯。你听过。他耐心好脾气出声提醒。
“只是听。岑声声撇嘴, 我当时并不知道那个钢琴老师是你呀,我一直想象着他是一位白胡子老爷爷,大发善心给一个过生日的小可怜弹一首生日快乐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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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岑声声直起身子,义正言辞模样,俏皮眨了眨眼, 你有义务帮我将这段美好的记忆里唯一的瑕疵覆盖掉。
平缓行驶的车子打了个转向灯换到内道,而后在下一个路口掉了头。岑声声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突然掉头呀?
不是说想看我弹钢琴么?周时慕舔了下唇,散漫继续, ”我想了下,也不是不行。嗯?现在?
“现在。”
车子很快汇入反向车流里,目标明确地向前方疾驰。
二十分钟后,周时慕带着她,在一处略有些荒芜的白色的平房建筑处停下。周时慕下车,绕到副驾驶这儿开了车门牵着岑声声的手下了车。
周围有些过分的安静,岑声声有些害怕,不自觉攥紧了周时慕的手。放眼扫过去,周边似乎是个园区样子的结构,这处的白色平房是单独的一处,四周围着墙,大门则是半人高的黑色铁皮大门。
这是哪里啊?环境空旷,她也吓得小声,好像声音稍大一些,就能听见回声了一样。“我家的琴房。周时慕牵着她往前走, ”我小时候常在这练琴,放心,温姨一直有安排人定期过来打扫卫生。
“那——”岑声声突然想到什么。
周时慕懂她顾虑, 嗯,我们是从后面偷偷绕过来的,老宅在隔了一条路的另一面,放心吧,没人发现我们的。
但是..岑声声目瞪口呆地看着周时慕接下来的动作,突然有些怀疑他说的话的真实性了。
两人在铁皮大门前停住,周时慕松开她的手,又脱了外套很随意地递给她,然后就开始送袖口了。
然后,骨节分明的两只大手就那么直接地覆在了铁皮大门上的凸起处。
你、你要做什么呀?岑声声呆愣愣地抱着周时慕递给她的外套,想他现在的动作怎么有点像是要翻墙的意思。
周时慕松松垮垮地靠着大门,回头轻飘飘地看着她一眼, 这么晚也不好意思麻烦温姨给我们取钥匙,声声,不介意我翻墙回自己的家的吧?
岑声声
笑,只要不被抓的话,她自然是不介意的,她甚至莫名在这深夜升腾出几分兴奋情绪。周时慕,我觉得我们俩现在好像在做逃课偷偷出去玩的学生诶!
周时慕三下五除二已然攀到顶,再回应岑声声的话时候已经是隔着铁皮的另一面了。
“很不错的想法。”随着“咔哒”一声,他从内里拉开铁皮大门,融在黑夜里的身形稍稍躬了下身,朝岑声声伸出一只手, ”那么要跟我一起逃跑吗?岑声声小朋友?
岑声声飞速地将自己的小手搭在他温热的掌心上, 当然!
牵着岑声声的手一直往里走,输了指纹锁推开大门,空旷的大厅里有些昏暗,高悬的圆月的点点碎光透过一人高的琉璃玻璃窗洒进来。
周时慕没有开大灯,只打开了钢琴边上的那盏昏暗的氛围灯。
先是扶着岑声声在琴凳的一边坐下,而后他两手打开琴键上的盖着的木盒,在岑声声的身侧并排坐下。
想听什么?他微微侧过头,借着圆月碎光温柔地看着边上的小姑娘。岑声声两手压着琴凳上,胳膊紧绷着,期待又有些兴奋。她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只是想听你弹给我听。
周时慕轻嗯了声,修长分明的两手落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他的确又此刻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