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站起来,腿面贴着茶几的一侧,离两人更近, 之前声声跟着我,我不是也让她给三哥敬过酒,就算是礼尚往来,这次是不是也该轮到我了?好歹是我拱手让的,三哥是不是也得给我敬一杯?
周时慕掀起眼皮,凉凉瞥了眼靳逸琛,然后抬手,大掌下一秒一整个盖住岑声声的眼睛,抬脚直接踹上面前的茶几,力道大到茶几惯性往后砸向另一边站着的靳逸琛。
那一下力道刺痛。靳逸琛毫无防备地被这一下撞击砸中腿面,
痛感一瞬激的他不得已半跪下来。
闭眼。周时慕起身前,安抚性地捏了下岑声声的耳垂,沉声说了这句,然后才移开捂住岑声声的手。
长腿一下跨过茶几到另一侧,周时慕一手抓着靳逸琛的衣领将人拎起来,也没犹豫,抬手就是一拳砸了过来。
“我给你脸了是么?忍你够久了。”
一直纠缠个什么劲儿?你几岁了,还特么按闹分配呢?别他妈以为我欠你的,是你自己不珍惜,也别怨我。
靳逸琛不是没有反抗,但和周时慕比起来,这么多年,他从来就没赢过。很快就变成了单方面的进攻。
岑声声这次没有听周时慕的话,睁开眼看着他冷脸挥拳的模样,他的眼神冷的骇人,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不能这样,至少不该以这样的方式。
哪怕腿软的厉害,但岑声声还是强撑着跑上前,双手从他的后腰环过,从背后紧紧地抱住周时慕,带着哭腔, 已经够了,不要了。
周时慕的确下了狠手,也是真的有那么一瞬想要突破理智的底线。在拉扯的边缘,那双柔弱细白的手臂及时地圈住他,她哭着说不要了。
他深重地换了口气,缓缓松了对靳逸琛的钳制,回过头去搂岑声声,第一反应还是去捂她的眼睛,他一直不想让岑声声看到这样不堪的画面,这样恶劣的自己。
他不能接受她害怕自己这件事。
靳逸琛恢复自由的那刻,下意识朝着周时慕的侧脸挥了一拳,要护着怀里的人,周时慕也没躲,硬生生扛了这拳的力道。
还想再来,陆宴周一把将人推开, 阿琛,做事别他妈太脏了!
被陆宴周这一下推开,靳逸琛连着往后退开好几步。
他死死盯着不远处的岑声声,她早就哭红了眼,正小心翼翼地抬手抚着周时慕的嘴角,哭着问他疼不疼。
全程,她没再看自己一眼。
好一会儿,靳逸琛狼狈地抹了抹唇角,凉凉笑了笑,摇摇晃晃地离开包间。他终于永远的失去了最爱的人。
陆宴周跟着靳逸琛出了门, 你也别觉得委屈,你应该早知道老三喜欢声声了吧
,很多事老三没追究不代表他心里不清楚。
“阿琛,这事儿是你不地道在先。”
靳逸琛摇头苦笑了声。陆宴周说的没错,他的确不地道。
遇到岑声声之前,靳逸琛这些年无聊荒诞的人生里,只对两件事耿耿于怀过,一个是和秦柚姗修成正果,另一个则是赢一次周时慕。
从他记事起,就好像一直处处处在周时慕的阴影之下,长辈总要他像周时慕学习,父母也会在情绪失控的时候骂他怎么就不如周家老三聪明。
大院里一同长大的一群孩子,也不知为何,都默认周时慕的领头,大家对于周时慕的心理状态,几乎是统一的佩服、羡慕和信任。大事小事,什么都愿意听他指挥。
但除了羡慕和佩服的情绪外,靳逸琛还有藏在深处的不服气,他只认为周时慕比他强些不过是因为虚长的两岁。
后来十几岁,家里都喜欢把他们这群正精力旺盛的小子扔进新军训练营里熬,不管是实弹射击、体能训练还是战术制定,每一年的结营考核,他从没有一次赢过周时慕。
青春期情窦初开,所有的姑娘都喜欢周时慕,而他们这些人,好像要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