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心慈借着松开他手的力道,嗔了他一眼,不过是闲来无事活动下筋骨,正好宋子宁新学了点东西,顺便看一眼:“外面有什么事跟大掌柜的说,大掌柜会全力配合你。” 林无竞依旧笑容不减的看着她,昨天怎么没说,难道是觉得刚才玩的太开心了,所以…… 阴阳怪气:“本就想告诉你,你早上走的匆忙没有见到你的人。” 林无竞立即伸出手,瞬间将人带入怀中:“怪我。” “没让你每天都来。” “我知道……”林无竞下巴摩擦着她的发丝,有些不想走,他才敢接了任务,这里就有人按捺不住,林无竞眼中的寒光一闪而逝:“我要走了,夫人好好玩。”语气微酸。 项心慈让他收收脸上的表情,都快耸拉到地上了。 林无竞不承认:“我说真的,你高兴就好,宋子宁翻跟头的本事不错。” “人家正经侍卫。”怎么就成翻跟头的了。 林无竞不争辩这点,看看时间:“我真走了。” “赶紧去。” “你不想多抱我一会?” “想,非常想。”项心慈耐心的送走了粘人的林无竞,也没了继续活动筋骨的心情,恰到好处的感觉没了,再看什么都缺点东西,续不起来。 申德头垂的更低。 宋子宁看眼秦姑姑。 秦姑姑摇摇头,不建议他再上前,她跟了夫人多年,夫人在这方面没什么约束,但女子与男子对这些事情又有不同,男子可以随时兴起,小姐则需要恰如其分的氛围,如今险些被林统领打断,没有必要再上前失了刚才的好感。 “夫人,回房吗?” “去看看孩子。” “是。” …… 半夜,申德被身上的寒意激醒,下意识开始挣扎,很快发现手脚挣扎不开,双手双脚被反绑在身后,越勒越紧,他想弹身而起,头撞到了木质桶边发出哐一声巨响。 眼前应该被蒙了什么东西,什么也看不见,嘴也被堵住,手脚可挣扎的范围很小,冰凉的寒意正从脚尖一点点慢向身体,水声哗哗地响着,伴随着冰块儿跌入水桶的声音。 “谁!谁在哪里!”申德再次开始挣扎,很快筋疲力尽,无论他怎么喊叫也没有人回应。 申德发现挣扎无望后,无力躺平,大口呼吸,企图减少身上的痛苦。脑子尽量思考,他身在行宫,没人能不惊动侍卫悄无生息把他绑过来,且到现在都没人发觉。 而且他知道今天的行为得罪了林统领,一直没敢睡实,结果他睡了过去,现在还躺在这里。 冰块的撞击声越来越密集,已经淹没了他半个身体,彻骨的寒意浸透了他的肌肤。 申德缩卷起自己,他今天做了什么恐怕早有人报到了林统领那里,宋子宁除了护卫一直,在夫人身边一直像吉祥物一样的存在,夫人斗鸡斗狗般偶然逗上一逗。 林统领自然不会把宋子宁放在心上,却恼了他今天的行为是真,何况林统领动他绰绰有余。 申德苦笑,唯一庆幸的是,看样子林统领无意真做了他。 冰块落入水中的声音变得沉闷,冰凉的水浸湿着他的身体,越来越重的寒冷,让他开始僵硬。 申德甚至能听到冰水撞击的声响,水涌进了左耳中,瞬间带来百倍的痛苦折磨。 这样的刑法,宫中常用,受刑人身上看不出任何伤痕,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在但这桶水泡够一个时辰,人就算废了,即便不废也会落下他便会落下隐伤,早晚不得不让出现在职位。 申德不敢赌一个时辰:“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以后再也不敢了。” 所有的声音停了一下,随即水位重新开始上涨,水彻底淹没了他半张脸,周围脚步声很多,但没有一个人因为他声音停下。 申德心中骇然,林统领什么时候将禁卫军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