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有夫人和老爷还有孩子在,夫人不会乱来才对,耐心道:“你进去只会让情况更糟……让夫人去,也许只是吵的厉害些罢了,以前又不是没有闹过。”
怎么就不明白。
“如果真的……就算你进去也改变不了结果。”
……
项心慈若有所思的看眼自己手上颜色饱满的丹蔻,小指的指盖上画着一条锦鲤,纤毫毕现,憨态可掬:“没有要问我的?”
明西洛突然想被踩了尾巴一样:“你什么意思!”
项心慈声音依旧平静,欣赏着那条鱼:“还是问了吧,放在明面上来个痛快,也好过你将气撒的不尽兴,到头来我受的莫名其妙,你也烦、我也燥,弄的更难堪。”
明西洛看着她不痛不痒的神色,无名火蹭蹭往上冒,一次次让自己冷静的劝说,真对着她时冲动瞬间占了上风,轻易击垮了他建立了一天的防线,筹谋了一夜的无用‘逻辑’:“你还怕难堪!”
项心慈叹口气,看向他:“我只是不喜欢有人向我欠了他一样跟我说话。”
“那你跟项逐元什么关系!”明西洛不管不顾的盯着她,眼中火光肆意!不管不顾!
项心慈让他看着,他以前发怒从来隐忍,无非是将桌上的茶壶打落在地,转身就走,这样质问她的气场他没有。
项心慈仔细想想:“……说不清了,什么都有吧。”项心慈若有所思,似乎也想用一个词总结,却哪个都觉得太浅显。
明西洛被她眼里的坦然激的心瞬间锁紧,恨的一掌拍碎了眼前的桌子,桌子上的东西噼里啪啦散了一地,他眼睛赤红的盯着项心慈。
长安、秦姑姑,林无竞心都慌了一下,里面怎么了?
项心慈依旧坐着,除了几滴四散的茶水落在她曳地的裙摆上,让色彩更加艳丽,什么都没有。
明西洛隐忍压抑:“为什么——”
“不知道,最初是看他不顺眼吧……不是说吗,一个人对一个人最初的关注可能是他身上有你没有的东西,智慧、财富、权势,甚至自由,很多很多,具体的已经忘了,后来……慢慢便如此了,接受不了?”确实挺让人难做的。
明西洛看着简单诉说的她,发现从她询问的眉眼间给不出任何反驳的话,令国公府的项世子,风靡整个梁都城的世家公子,同代翘楚,折服的不单是闺中女子,他们更能领教这位世家公子的风采,风度翩翩、谦逊有礼、学识渊博。
这样的项逐元无论是谁,都能轻易被他吸引。
项心慈笑了。
明西洛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他是你堂兄。”
“嗯,所以有些可惜。”项心慈眼中的惋惜一闪而过,沉入眼底,不让人追寻。
明西洛像被人打了一拳,再问下去就是自取屈辱!他明西洛不过是她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这个答案让他如烈火焚心,痛不欲生,碾碎了他的尊严和所有!她凭什么如此!
项心慈看着他,似乎担心又似乎解脱。
明西洛第一次后悔认识她,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永远关在令国公府永远不要出来!
项心慈似乎听懂了,随即温柔无比的笑道,似乎想起了好玩的事:“他心疼我呀,怕我在那座宅子里无聊,他拗不过……”我。
“不要说了!但凡梁公旭活着,你们都不得好死!”
“梁公旭吗?不会,他更厌恶你。”
明西洛似乎愣了一下,这句话让他的思绪短暂的从被项心慈气到混沌的脑子中抽离了一瞬。
项心慈被他的反应逗乐了:“要不然你以为狄路、林无竞为什么存在,他烦你,最后都留了林无竞恶心你,他应该临死前还和林无竞说了什么,弄不好,还有什么如果他跟够我二十年,会有一道空圣旨送给林家,不是没有可能。”
明西洛看着她,梁公旭给他添堵的行为莫名的让他的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