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西洛从她手心拿过莲子放入口中,不回这话,古往今来,谁家婆婆好相处。
项心慈擦擦手。
秦姑姑立即为夫人手上敷上雪玉膏。
“明天我和我爹带安安去游湖,中午不回来用饭,你不用赶过来了,你正好午休。”
明西洛闻言想想明天的安排,看了长安一眼。
长安立即点点头,皇上明天什么安排,几个不能推的事,也能安排在晚上。
明西洛看向心慈:“明天陪你们一起去,乐乐还没有游过湖。”
“平时游的是水沟?你还是别跟着了,我爹在不方便,你知道我爹的,一路给你行礼,他也得腰酸背痛,你如果想去,后天我们再一起去。”
明西洛想想也行,项承的确有些……“也好。”
……
翌日一早,明西洛站在莲花湖的凉亭内,听完万象的汇报,神色没有涟漪:“知道了,下去吧。”
“是。”万象退了出去。
明西洛负手站在亭内,看着一望无际的莲花池,远方是连绵的山脉,凉亭进处亭台楼阁、雕梁玉栋,绵延不绝:“长安。”
长安立即恭手,心中忐忑,皇上竟然让万象去盯忠国夫人此行的人数,为什么呢:“奴才在。”
“夫人和项世子走的很近?”
长安有些明了又有不太明了,但更多的是皇上果然问了的尘埃落地,忠国夫人似乎与项世子关系非常不错,两人几次见面都屏退了所有人:“回皇上,项世子与夫人在闺中时,关系便很亲近。”
“夫人进宫后呢?”
长安闻言,把几次项世子从西北归来来宫里看望夫人的事说了。
明西洛左手压着右手上的扳指若有所思:“当时有什么重要的情况?”否则为什么屏退下人,比如载德帝病危,或者当时的太子妃想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长安想想:“好像……没有……但也说不准,宫里本来就有很多秘密,夫人想和世子商讨一下也在情理之中。”
明西洛站在亭子内,若有所思,是他想多了吗,项逐元偏疼项心慈当初在府邸时他也见过。
但是项逐元像是如此偏疼妹妹的人?明西洛想到了那天他情急之下放在心慈腰上的手。
项逐元虽然不迂腐,但和堂妹关系是不是太亲近了些,如此不避嫌吗?今天游湖,他竟然也去了,可林无竞也在,平日心慈身边都跟着林无竞,林无竞没有任何异常,是自己想多了吗?
明西洛觉得自己想的龌龊,没敢让人知道,万一传到心慈耳朵里。
明西洛舒口气,想多了吧,转身往回走,碧绿的水面上突然飞来两只水鸟,一只刚刚落停,另一只急忙俯冲而下,两只水鸟恰好撞在一起,第一次飞下的水鸟瞬间扑腾着翅膀飞走,另一只水鸟再次跟上。
明西洛猛然停下脚步,项逐元的动作很熟练,而且,心慈没有躲,甚至不觉得有异,客套的道谢都没有,仿佛项逐元会扶住她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长安急忙跟着停下。
明西洛脸色严肃,他宁愿自己想错了,但第一次或许是他小人之心,如今又一次,难道不是两人间有问题!
可如果顺着这个思虑想,明西洛骤然发现几乎不能想,项心慈一年中多半时间住在令国公府后面的私人宅院里,她见了谁?
项心慈这样的性格项逐元知道多少,项逐元的元配为什么这么多从不入住令国公府,堂堂令国公府世子也,仅有一个子嗣,和一个从不出入家中的夫人正常吗!
明西洛从来没想过项逐元,他们是堂兄妹,往近了说一奶同胞,一个是令国公府寄予厚望的世子爷,一个是因母亲身份不得见人的女儿家,这两个人如果有交际……
明西洛骤然发现,即便这两人有交集,谁会有注意到他们,或者说谁会注意项心慈,谁又敢忤逆项逐元!
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