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心锦顿时看向项逐元,他什么意思!而且项心慈身边有人他就这个反应?
项逐元却没有管她怎么想:“我知道大姐是好意,但身份不同,大姐只是令国公府我们的大姐,不是前皇后娘娘的大姐,忠国夫人的事也是皇家该管的事,即便做错了、有什么,也只有太皇太后和皇上可过问一二,大姐明白吗?”
项心锦后退一步,玄简的是非观呢,那是与认私通,是被发现了杀头的大罪,就放任不管吗:“项家呢……”这是牵连九族的罪责。
项逐元把视线从凉茶上拿开:“如果不是先皇恩典,项家未必能有从龙之功,大姐就当项家那时候站错队了。”
项心锦不敢置信的看着项逐元。
项逐元只是在赘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项心锦怀疑自己耳朵聋了:“明明是能规避的事……”
“可她如果不听你的呢?而且,她就是喜欢不想规避呢?你想做什么?提前杀了她——”
“我没有,我没有那么想,我只是觉得心慈还小……对她还小……”
“那大姐就把嘴闭紧了,那样便不会有人发现,大姐觉得怎么样,毕竟小侄子还小不能没有母亲。”
项心锦想不到自己疼爱了这些年的弟弟,一直是家里骄傲的弟弟……
可她还要仰仗人鼻息活着,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以后孩子的仕途还要舅舅照看:“你就不怕这件事被皇家知道。”
“皇上不是说了,他一个大伯哥管不到弟妹身边去。”
……
秦姑姑回来的时候,夫人刚刚醒来。
秦姑姑赶紧忙前忙后的伺夫人起床:“夫人,您没见,老夫人今天买了一盆牡丹回去,奴婢看老夫人是觉得日子有奔头,要在梁都城常住了。”
项心慈看她一眼:“不怕遇到我父亲了。”
“夫人,哪有那么巧的事,再说,都多少年了,见了也认不得。”
项心慈将另一只手伸出去:“春雨的事跟她说了。”
秦姑姑为主子将手上的水沾干:“说了,奴婢看老夫人还有些感慨,毕竟是昔……”秦姑姑又立即尴尬的闭嘴,毕竟是上不得台面的人,说了便是冲撞夫人。
项心慈起身。
焦耳立即拿上薄薄的云纱给夫人披上。
“等春雨不忙了,让她配她坐坐。”
秦姑姑只是笑笑不答话,老夫人怎么可能再跟以前的人接触,只是老夫人也没想到当年项老夫人那样恼怒五老爷的事,即便入化姑娘死了,还要牵连到她昔日的楼内。
“她就是多心,谁还能揪着她不放。”算了,她怕的是项承,也确实见了尴尬:“帝安呢?”
“回夫人,奴婢回来的时候,殿下正和庄子里的孩子在外面跑呢。”
“也好,有人陪着她总好过跟宫人们玩,对了,我睡的时候项心锦是不是要求见?”
林无竞眉头动了一下,但这句话不是问他。
“回夫人,大小姐已经回去了,后来也没有来。”
“哦,那就不是重要的事,晚饭可备好了?”
“夫人,这就让人传。”
项心慈也很无奈,最近总容易饿,也容易累,不会是孕像随孩子,这么小就显露出来了。
“夫人这一胎怀相真好,能吃,能睡,一看就知道心疼夫人。”
项心慈觉得:“你这样解读也行。”
……
入夜的风带着白天的热意,墙外传来小心火烛的打更声。
林大人已经在书房里转了好几圈,隔一会便问一句少公子回来了没有。
如今梁都城内隐隐有两个声音,一个在说项世子夫人美若天仙,一个在不解忠国夫人身边带斗笠的男子是谁。
后一个几乎都是目光暗示,或者是小范围询问,无人敢大张旗鼓的问出来。
自然了,讨论后一个问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