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西洛突然停下脚步:太子跟七小姐提了成亲的事?而七小姐担心——旧事重演。 难怪她最近心事重重。 明西洛皱眉,重新向前走着,她担心的不无道理,太子比容度,只会更不喜别人占据七小姐的时间。 明西洛冷静下来,思考这件事对七小姐的得失……但嫁给太子无疑更名正言顺,相对而言一些私人的事情,则完全可以放一放。 … 明西洛谨慎的推开家门,看到门内的侍卫,神色恢复如常。 “明大人回来了。”秦姑姑接过明大人的外袍:“小姐在里面呢。” “嗯。”他的房子还是空荡荡的,但唯几多的物件,都像七小姐的人,看着便奢华到价值不菲。 明西洛掀开换过的厚重帘子。 卧房内,项心慈躺着铺了上好牛皮的棕黑色软椅上,椅臂上雕了两头栩栩如生的麒麟兽,一双黑色玛瑙镶嵌的眼睛威风凛凛,这一把椅子与这个房间显得格格不入。 她却浑然未觉,腰上盖着薄薄的毯子,悠闲的躺在上面,显得单薄又较小,而且穿了一条与上午不同的月明粉的长裙,长发散椅子上,火炉上放着几块快考好的红薯,散发着阵阵香气。 项心慈似乎刚醒,还有些疲懒,声音有气无力的,酥软到骨头里去:“怎么现在才下衙?” 明西洛认真的看着炉子上的红薯:“临近年关,衙门事多。” 项心慈揉揉额角:“我大伯早休沐了,你少待一会也没人知道你偷懒。” 秦姑姑端了茶进来,见明大人在看火,有些不好一起:“小姐忙完了要过来,奴婢见您屋里的火灭了,就帮大人点上了,明大人可有什么讲究。” “没有,劳烦秦姑姑了。” “哪里。” 明西洛见是去年早春的贡茶。 “小姐时候不早了,该回府了。” “知道了……”项心慈懒散的将毯子盖的更严一点,闭上眼。 秦姑姑急忙上前:“小姐,天都要黑了,您就别养一会了,奴婢让人在马车上铺了毯子,车炉也烧好了。” 明西洛看着那几颗红薯,她本来想吃的? 满院子的人,因为她的离开,又变得空荡荡的。 明西洛看着秦姑姑没有带走的茶壶和屋里那把椅子,在那把椅子前站了很久,将散着的毯子叠好,放在麒麟臂上,上好的黄梨花木,漆艺更是讲究,包浆也是老手艺,是一把能传承的好椅子。 对她来说,只是一把椅子。 滋啦……红薯的味道越来越香浓,空间中混着着她停留过的温馨和食物的香气,让心也忍不住平静下来。 这份简单的宁静,谁会不想占为己有,如果太子也想呢…… 临近傍晚,雪又下了起来。 瑞雪丰年,人们早早往家里赶,忙着卖年货,置办年货的大街小巷,依旧传来走街串巷的吆喝声。 辅国公府内。 雁回小脸通红却难掩高兴的从外面回来,赶紧把门关上。“大小姐,好消息,项七小姐被退婚了……” 柳雪飞冷着脸立即看过去! 雁回顿时发觉说错了话,急忙收了脸上的笑意:“奴婢该死。”可这……对小姐来确实是好事。项世子这总算知道小姐的用心了吧,小姐那天苦口婆心的还不是为项家好,可事后,世子一句都没有,让小姐心神不宁的,世子从来没有这样过。, 柳雪飞收回目光,神情发苦,连雁回都看出来了吗?她情绪有这么糟。 雁回小心翼翼的上前:“小姐……”终究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柳雪飞叹口气,相对而言,她宁愿不是这个结果。 雁回觉得小姐就是思虑太多,担心的事太多,让她说,恶人就该恶人磨。 柳雪飞忧心的不是事情本身的发展,而是玄简的态度,他们的分歧不在一件固定的事情上,而是态度的偏差。 可她反复思考了很久,也将那天的对话翻来覆去重复过多次,也找不出自己说的很过分的地方,如果是往常,他定然是让步的;可就算是为了项家考虑,她也没有说不帮着自家人,她们两人谈话又不是在外面说,总可以说些公正的话,坐到心里有数吧。 “小姐……你别伤心了,世子或许早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