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心慈突然想打他!他上辈子看起来退得不情不愿,是不是因为她闹得欢,闹的不依不饶,就觉得逗着自己好玩儿,一遍遍的想看自己着急、想看自己在乎,所以才一次次说的不同意。
这么无聊的事,反复进行,反复让自己焦灼,是不是那个时候,那个时候……大哥就……
项心慈有些想哭,他在本就不可能的感情上,找一点点微弱的存在,或者那个时候还只是占有欲强的自己,根本不懂他看她的目光。
可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自己可有让他高兴,可有让他有片刻心安,可有让他知道自己是离不开他的、是在乎的,是愿意把小心思都用在他身上的。
那现在呢?自己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说,甚至最近都没有来烦他,他一个人在这里,会不会无聊、会不会很孤单,甚至到头来,还是他自己,在这个院子里,看不到前路。
她不要这个样子,她希望这个时候,至少这个时候,他心里是有柳雪飞的,他爱着别人,一切都还可以挽回的,自己还没有成为他的负担。
项心慈突然靠在他肩上:哥——我也希望你好,希望你儿孙满堂、希望你意气风发,希望你永远是我醒来时,看到的日月悠长,山河无恙般不可一世的男人,不想你不开心,不想最后只有我一个人!
我不想!你知不知道!
项逐元动作停下,任她靠在肩上:“多大了,还撒娇。”她还小,懂什么。
项心慈又抬起头,恶狠狠的瞪着他!我弄死你!
项逐元愣了一下,拇指拂过她的眼角,皱眉:“怎么哭了?”
项心慈突然打开他的手:“不开心啊!不开心当然就哭了,还能是什么理由!我要的你不给,你要的你自己都不给!那为什么不能好好的成婚、好好做你的项逐元!你退婚是什么意思,你凭什么退婚,你有什么资格退婚!你就要成婚,你这个月就成婚!立即给我生七八个侄子侄女!你要不干你就混蛋!”
项逐元看着手里的烘炉,突然没有说话,为她语气里丝毫没为他掩饰的那些心思苦涩,这丫头,永远那么会揭人伤疤。
“你说话啊!哑巴了!”
“……”差不多。
“有能耐你说话!”
别闹了,头发还没干:“……”
项心慈突然哭着扑到他怀里:“你知不知道你很过分!你不是人……”既然喜欢为什么又推开,推开了却又舍不得!
项逐元神色顿时有丝茫然,下意识伸手虚揽着她的腰,任她哭着,却无能为力。
他担心啊,担心她恨她,担心他真做了,所有恶意都会冲着她去,担心她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担心最后会把她困死在这个宅子里。
他还担心,外面的世界那么大,她看到的人那么多,会自然而然的忘了他。如果他成家立业,那么她们这些年建立起来的这点感情,终将被外面花花绿绿的世界取代,他会成为不重要的大哥,在她心里留不下任何影子。
亲兄妹尚且如此,更何况他还不是她的亲哥哥,以后逢年过节,她回娘家,自己都不是她必要见的人。
待祖母祖父去世后,他们甚至会分家,心慈会搬出令国公府,主母如果再是柳雪飞,以心慈娇气的脾气,怎么会委屈她自己,再过来看他一眼。
以后漫长的日子里,都看不见她……项逐元想想便觉得日子没了盼头,他若想让这个没良心的记得他,怎么能不给她最好,最舒心的,最多的偏爱,让她想着他。
项心慈双手越来越紧的揽他的脖子,哭的眼睛通红:“哥——哥——”我弄死你好了,弄死你也省得我们遭遇过的再遭受一遍!
项逐元听着她哭,心如刀割,拍拍她,声音温柔:“多大了还哭,让人看到了笑话。”
“笑话死那些想笑我的!”
项逐元无奈,这脾气!手轻轻抚着她的发,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