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房间左墙角的大型日晷群,造型精致,构思巧妙,机具观赏价值和艺术典藏价值。
还有这里的屏风,这里的摇椅,墙上挂的画作,和随意放着的古琴。
这是项七的闺楼?不起眼的小官员的女儿房间?
容家送的?但据他所知,项承退还了容家所有的聘礼,包括一针一线,甚至还多给了两个花市,项承说是容度后来给项七买的,一起都退了回去。
所以,这些东西是项承给项七置办的?
听母亲念叨过项七一季衣服五六百两,他还当是夸张,看这里的摆设,项承这么多年的积蓄都用在这个女儿身上了?何止千两,有些东西有价无市,比如这副百花屏风图。
项章叹口气,拦住焦耳:“世子还在里面?”
焦耳点头:“回侯爷,是。”又端着盆赶紧走了。
这都什么事,但想想人家好端端的女儿出于信任交给了玄简……可堂妹的卧房,他在里面算怎么回事!
项章又坐下来,再等等!
卧室内,项承让项逐元出去。
项逐元毫不客气的直接挥开了项承,眼睛通红!没看到她在哭!
项承吓的一愣,脸上的担忧凝了一下,完全没料到项逐元会突然发这么大火!
项心慈哭的声音很小。
秦姑姑掀开小姐的被子。
项承还是扣住了项逐元的手:出去!
项逐元没动,因为药效,她哭都哭不出来,像小猫一样,闭着眼哭,他就该死了算了!
项承拽不动他,脸上难看。
秦姑姑小声开口:“老爷……包了绷带……”
项承甩开项逐元手臂,转身出去!
……
皇宫内。
梁公旭几次昏迷过去又醒来,现在又晕了过去。
寿康站在明大人身边,神色恭敬:“往年冬末惊出也是太子身体最不好的时候,太子这段时间身体就一直不好,如今怒急攻心又心忧心惊,状况更不好了些,要不要接七小姐到宫里来养病……”
“不必……”明西洛一直站在东宫之内,他亦在担心令国公府:“再过了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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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明西洛望着庭院,手里的小玩意不知被捏碎了几个,太医怎么还没有回来。
…
天蒙蒙亮时,项心慈的烧退了,呼吸平静下来,项逐元让太医又开了一副阵痛,人已经安安静静睡着了。
两位太医诊过脉后,松了一口气:“回世子,七小姐身体好……应该是挺过来了……接下来就是有发烧也不会有大问题,好好将养就是……”
身体好不是这样用的!
太医顿时垂下头。
“你昨天也说好好将养……”项逐元声音阴冷。
太医没敢接话。
“留一个在这里,剩下的回去复命吧。”那边也等急了。
太医如蒙大赦:“是。”
项逐元又坐了一会,看着她睡熟了,将手放进去,才起身出去。
项章看都不想看儿子一样。
项承没说话。
项逐元似乎神色如常不出任何不对:“爹,走了。”转身向外走去。
项章想说谁在里面待了一晚的,但当着项承的面,他没有多说。
除了葳蕤院,项逐元空落落的站在通向日益院的后花园上,明媚的眼光照在每株植物上,美好的没有一分凄凉。
可明明他险些失去了她,这些东西凭什么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项侯爷见他还知道停下,冷哼一声,想说什么,猛然绝对他神色不对,直接走了。
可……玄简也尽力了,压力不用这么大。
凝六堂了解那边已经没事了,松口气,到底是老五的命根子,有个三长两短,他不得疯了。
别没给她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