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小郡主的眼睛微亮了一下:“就是那位带兵打退了柔夷的陈少将军吗?”神情里有着钦佩,忍不住偷偷地看过去一眼。
那边陈简留下随身亲兵,正带着陈笑驱马上前,目光扫过封宴身后,突然凝滞了一下。
身后小郡主正露出半边娇颜,可是这若隐若现的玉容已经是美极清极,如明月皎皎如清水涟涟,惑得人心旌摇动。
小郡主之美,倾城倾国,却是冰清雪洁的纯真之美。如果不是她一直养在深闺无人知,封宴保证求亲的绝对能踏破诚王府的门槛。
此刻她眨着雾蒙蒙的大眼,眼睛里是纯粹的好奇光芒,在接触道陈简的目光后,立即有小鹿受惊般地收了回去,白玉般的脸庞染上一层粉色的红晕,‘砰’地关上了窗户。
这样的绝色姿容,男人初一触及很难不受触动,陈简虽然很快收回目光,神情却带上了几丝不自在。
“哼。”察觉到动静的封宴,立即敏锐地朝陈简看了过去,有意无意地挡住了他的目光,满脸神情不悦。
他家小姑姑是不可能考虑陈简的,不说两家底下的纠葛,就是光凭陈简军人的身份,他就不会让小郡主将终身托付给陈简。
虽然他敬佩军人,但是为小郡主考虑,嫁入将门之家绝对不是好事。小郡主需要的是一个会好好待在她身边,随时能呵护陪伴她的丈夫,而不是成为聚少离多,压力巨大的将门媳妇。
陈简眸光深邃地看了封宴一眼,随即若无其事地转移开了视线,神情莫测。
陈笑对身旁发生的一无所觉,他欢喜地靠近封宴道:“太巧了,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你们。”
“陈五哥,陈小哥,真巧。”封宴转了下眼珠,反问道,“你们这是…..?”
陈简开口道:“奉陛下旨意回京,边关朝廷令派大将驻守。”
事情平息了,熙宁帝自然腾出手来调查战争始末,陟罚臧否。陈国公虽然殉国了,但是战败了是事实。念在他以往功绩上,功过相抵,不因战败而牵累陈侯府,但还是另外选派朝中老将统领‘北宁关’大军。
陈简虽然饶有战绩,在与柔夷纠缠中保护了周围的百姓,但熙宁帝念他年少,还不足以担当大任,另外念他要守三年父孝,特下旨令他回京听候调令,另行安排。
离开了‘北宁关’有遗憾,毕竟是父亲花费了心血并为之牺牲的地方,但是此次没有格外牵连陈侯府另行降罪,已经是熙宁帝心软念及旧情了。
他已经知道太子之死,以及能预见诚王府入京将会给朝廷政局带来的动荡,而陈家又将何去何从?
“小少爷派人送来的物资,解了军队的燃眉之急,一直无缘当面当谢。在此谢过小少爷为北洲将士慷慨解囊,你的恩情,陈简铭记在心。”陈简郑重地道。
不管柔夷破关之事有多少蹊跷,有没有诚王世子的影子,但封宴一直是不同的,虽然年少但也一样爱着这个国家,并为之倾尽所有。
封宴何止救了他一命,大丈夫恩怨分明,他始终是自己的恩人。
陈笑也感激地道:“小少爷,都亏了你送来的粮草物资,你不知道我们在冰天雪地里差点冻死饿死,谢谢你啊!”
封宴知道陈简心中一定有很多疑惑,毕竟诚王世子所做不可能一点痕迹也没有,陈国公之死多多少少有诚王世子的关系。
这让他有些愧对陈简兄弟,实不知该如何面对才好!
轻轻叹了口气,封宴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你们拿命拼,我提供的只有身外之物而已。”
陈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启唇道:“简心中有数,小少爷不必多言。我们不耽搁小少爷了,先行一步,京中见。”
“京中见。”客气地颔首,封宴目送陈简兄弟带着人马越过他们直奔京城而去。
队伍启程,慢悠悠地晃了一刻钟,城门已经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