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哪,反正有陛下在呢!”
熙宁帝笑了一下,拍了拍她道:“那依你之见,是战是和?”
这也是朝臣们争论不休的。
孟贵妃目光闪了一下,迟疑道:“臣妾不懂什么国家大事,不过这是陛下的江山,岂能向区区柔夷低头求和,臣妾是不喜欢求和的。”
熙宁帝喃喃道:“没人喜欢低头求和,从兴朝立国以来就没有向外族低头的皇帝。阿宁,那些大臣还不如你有见识。”
他冷哼了一声道:“阿宁你不用怕,京城城墙坚固,守卫京城的兵将有十万之众,柔夷想破城而入是痴心妄想。等到勤王大军到来,打败柔夷指日可待,危局可解。”
熙宁帝有作为帝皇的傲气,历代先皇没有面临被柔夷打到城下的屈辱,如果他向柔夷低头求和,那来日有何面目去见祖宗。就是因为知道熙宁帝的脾性,孟贵妃聪明的顺着他的心意说。
想到被柔夷逼到尽头,就想起已经殉国而死的陈国公,熙宁帝心头一阵剧痛,脑子一阵晕眩。
“陛下!”孟贵妃惊呼,担忧地扶住他。
熙宁帝喘了口气,握住贵妃的手道:“阿宁,你替朕传口谕,凡是再提求和者,以叛国论罪,下狱问斩。”
轻咬了下唇,孟贵妃点头道:“臣妾明白,陛下你先休息吧,臣妾这就去办。”
熙宁帝放开手,精力不济地即将又陷入昏睡,在闭眼前他喃喃了一句:“王弟的家眷,…..”他应该早点将人接出来的,而不是被陷在北洲的危险之中。
孟贵妃的目光顿了顿,脸上有些冷色,直到确定熙宁帝再次陷入沉睡,她才抽身而出。
良久,她的面上露出一丝笑容,而今她终于有机会正式面见那些大臣。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作为身体虚弱熙宁帝信任的女人,她相信往后会有更多这样的机会,然后慢慢地站到人前来。
没有孟家也没有关系,既然外人靠不住,那就靠自己,她一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在兴朝朝堂烦忧的时候,柔夷四王子沃达丹一路率着自己的五万精兵直扑京城而来。
从来柔夷被挡在北洲之外,兴朝人听闻柔夷的凶残冷酷,却从未直面过草原骑兵的可怕。一时面对猝不及防蜂拥而来的柔夷骑兵,沿路的州府几无还手之力,根本铸建不起防线,久未经战事的守城士兵轻易溃败任柔夷冲入城中。
北洲外的城池繁华富庶不是柔夷能想象的,他们就像是狼如羊群,还是丰腴温顺的肥羊,刺激得他们大抢特抢,眼珠都红了。
堆积成山的食物,精美的绫罗绸缎,还有那些肤白貌美的兴朝女子,柔夷人冲进每座被他们攻破的城池大开杀戒,无数手无寸铁的百姓丧命马蹄之下,无数的房屋被烧毁,如所经之处如人间炼狱。
沃达丹放纵部下开抢,他自己也在抢,最华丽珍贵的珠宝,最美丽的女人,最精美的食物,都是他的。直到他们的马匹上挂满了劫掠而来的财物,再也装不下太多,只能遗憾地看着财宝滚落一地,沾满灰尘。
阿木尔拍了拍马下鼓囊囊的包裹,兴奋地朝沃达丹道:“王子,果然来这里抢是对的,这里的财富哪里是北洲可比的,你太英明了!”
比起部下的疯狂,沃达丹的眼里还保持着一份清明,他启唇道:“阿木尔,这里好吧?”
“好,当然好,有酒喝,有女人,有屋住,风吹不着雨淋不到,比在关外舒服多了。”阿木尔赞道。
“那想不想永远呆在这里?”沃达丹问。
阿木尔眼里出现贪婪之色:“当然想,王子我们留下不走了吗?”
沃达丹看了看一旁还在燃烧着的房屋,还有部下餍足懒散的神色,以及挂满他们战马的胜利品,沉甸甸地没有一丝空隙。
他眯了下眼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如今我们拿弓的手抓着的是珠宝,战马上驮着的不是粮食,而是战利品,连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