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藏玄机,外松内紧护卫的人不少,将诚王世子层层保护在里面,想靠自己带着的人手闯进去无异于痴人做梦。
而且诚王世子等闲不会露面,想要在外面趁其不备动手也找不到机会。
第二个则是小郡主,小郡主是个女儿家,平时宅在王府中轻易不会移步,周围跟着的仆从无数,竟也是难以下手。
三人中看似最好动手的就是封宴了,平时不耐呆在府中,最爱在外游荡。可孟元谷不知道先前封宴刚遭遇了一场刺杀,凶手还藏在暗中摸不着头绪,他就是再心大也不会放任自己防卫松懈了。因此身边的护卫全都带上不说,甚至连私下培养的也暗中潜藏着附近,一旦有什么不对立刻就能护住他。
所以,别看封宴一个小孩子,身边的护卫多的吓死人。
看来看去,事情困难得孟元谷连心里的那一丝愧疚不忍都抛之脑后了,整日尽冥思苦想地有什么办法杀掉他们。
想来想去,如果单靠自己的手中的几十名手下,是没有办法指望着武力解决三人的。既然不能强攻,那就只能智取了。
他的脑海里闪过孟贵妃的话,找一个帮手,还是诚王。
试问有谁能不知不觉地同时取了三人的性命,又不引人怀疑,除非是他们身边的自己人,比如诚王。
可是诚王为什么要杀掉自己的亲生儿女,和嫡长孙?这对他有什么好处,要造这受人诟病的杀孽?简直是异想天开。
孟元谷埋头在自己租下的庭院中苦思,到底要怎么才能打动诚王呢?
诚王是个怎么样的人?孟元谷想起了自己妹妹对诚王这个前妹夫的评价:空有野心志大才疏,懦弱无能,还有胆小愚蠢,又自以为是。
反正在孟贵妃的嘴里,对这个前夫是十足地轻蔑看不起,甚至是不屑一顾。
所以哪怕生下了一儿一女,她还是轻易地抛弃离开,转身就进了宫。
抛开志大才疏不说,说懦弱无能该是恰如其分,试想自己的老婆投入了兄长地怀抱,换一个有气性的男人会如何不好说,但绝不会就眼睁睁地看着忍气吞声,还当起了缩头乌龟。
一路被人从京城赶到了封地,乖乖地成日龟缩在王府中,只知喝酒度日,连个屁也不敢放。
但是诚王真的甘心吗?怕是不会的。
要不然不会自己上次一约见,他就出了府。
说到底心中还是有恨的,所以在自己提及熙宁帝子嗣单薄时,产生了某种隐晦地期望,甚至愿意放下对孟家的成见。诚王,对那个位置不是没有野心的。
只要有野心,就有隙可乘,这就是他的机会。
不过,他上次才向诚王表达了贵妃对诚王世子的牵挂,现在转脸又想叫人除掉他们,可真是尴尬!
只怪孟贵妃的主意转得太快,上次还想着推诚王世子上位,所以提前示好增加感情。这次为了皇后之位,却又干脆地牺牲诚王世子,这一手简直叫人措手不及。
事情再难办还是要办,孟元谷细细地在脑子里构思了跟诚王见面时要说的措辞,才悄悄打发人约诚王见面。
孟元谷租下的院子幽静怡人,乃是单门独院的小小一所。
夜晚,灯笼在宅门前亮起。
这时,一队人马出现在后门,门开了一道缝,立即有人迎了他们进去。
仆人手里的灯笼照耀出为首之人臃肿的身形,脸庞在火光下半暗半明,正是诚王无疑。
孟元谷早早在半道上等着,此刻忙迎了上去:“可是王爷到了?”
诚王脸色说不上好看,他沉沉地盯着孟元谷:“你此次要见我,又为何事?”
孟元谷儒雅的脸上顿时现出几分涩意,叹了声道:“实乃十万火急之事,还请王爷随我往书房详谈。”
诚王停了半瞬,在孟元谷忐忑不安地视线中道:“带路。”
“是,王爷请随我来。”孟元谷当即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