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来一趟。”
单嬷嬷是小郡主的奶娘,后来一直陪在她身边,照顾着小郡主长大。她是府里的老人了,更重要的一点是单嬷嬷出自宁安伯府,听说是先诚王妃临终指定让她照顾小郡主的。
说不得,她会知道什么。
说来封宴也觉得奇怪,王府中的老人不多,特别是近身服侍先诚王妃,以及跟随她陪嫁来的人,几乎不在了。听说是先王妃突然难产逝世,诚王痛失爱妻迁怒,当场打死了很多人。那时诚王悲痛,王府中人人自危,大家都活得战战兢兢的,就怕撞上诚王一个不小心没了性命。
谁能想到当日如斯的深情,也会转身恋上他人呢?封宴摇头,情爱这东西还真是不靠谱,虚幻又善变。
第二天,确定孟元谷已经离开了‘临鹤城’,就如他来得突然,走得也突然。除了悄悄分别见了诚王父子,别的人或许连宁安伯府的三爷曾来过‘临鹤城’都未知。
暂时放下这件事,还有更头痛的事情等着他处理。
他应承下陈简要查清楚诚王世子私下到底有没有犯下蓄养军队,通敌卖国之事。军中的物资走私,和柔夷勾结之事可以由陈简处理,毕竟他在军中,更便利查问相关事宜。而诚王世子是否蓄养私军,就交由封宴查证。
‘仁和帮’拳击馆的贵宾包厢里,在庄园事件后,封宴第一次踏足这里,柳青峰匆匆赶来见面。
“少爷。”柳青峰的面上带着关心,上下打量了封宴几眼,问道,“少爷,你没事吧?”
那天封宴派柳言回城,带话让他万事小心。那种暗示叫柳青峰的心一直提在了半空,私底下没少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连最坏可能的后路都设想计划好了,结果封宴无事样地回了诚王府,还另外交待了事情下来。
柳青峰的心里有很多的疑问要问。
封宴安抚地看了看他,示意他坐下:“暂时没事了。”
“少爷到底出了什么事?是跟奋威陈将军被抓有关吗?”柳青峰在‘临鹤城’经营多年,而且‘仁义帮’是在黑白两道混的,私底下的消息接触的不少,何况是着意打听。
“没错。”封宴双手撑着下巴,眨了眨眼道,“陈亦桐诬陷世子蓄养私军通敌叛国,结果却是栽赃陷害贼喊捉贼。幸好父亲英明,守备方将军能干,揭破了他的真面目,方将人拿下。”他轻描淡写地说了那晚发生的经过。
柳青峰气得眉毛倒竖,一拍桌子道:“他怎么敢?这样的小人,根本不配当陈大将军的弟弟,简直是有辱门楣。幸好苍天有眼,不叫恶人逃脱。”
一则是不耻陈亦桐的为人,二来也是后怕。一旦诚王世子身上的罪名落实,一定会牵连到封宴身上,作为依附封宴的‘仁义帮’上下也必将迎来风暴,弄不好几年的心血都化为乌有。难怪封宴让他小心应对,随机应变,郑重得让他头皮发麻。
“是啊,幸好。”封宴语气淡淡的,看不出多少高兴。
柳青峰疑惑不解地道:“少爷,可是还有什么问题?”不是没事了吗?
“柳护卫,暂且不去谈勾结柔夷之事,但依你之见,我父亲有无私下养兵的可能呢?”封宴诚心地指教。
“少爷。”柳青峰顿时变了脸色,他下意识戒备地望向了门口,随即想起这是馆里防卫最严密的包房,心下才松了一口气。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深深地望着封宴,“少爷这话从何说起,你应该知道私下蓄养私军可是大逆不道之事,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世子殿下,”他迟疑了下道,“世子殿下缘何会做这样的事?”
“是啊,只要不造反,他最不济也是一个王爷。可是造反,他可能背负骂名,甚至可能会一无所有。”封宴眯了眯眼,喃喃道,“照理说是不可能的事,而且最重要的是,造反要有兵,而世子身边只有三千禁卫军,光靠这三千人是干不成大事的。那么问题来了,假设世子具备这样的野心,他要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