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怎么说话的,谁教的你?”林莹颤着声气结抽噎,被儿子当面指着骂情人是‘姘夫’,那她是什么,□□吗?
林莹也许是知道自己的所为所为有多么的离经叛道,说出去必为人所不耻,可是被自己儿子当面□□裸的指出来,还是觉得难堪得受不了哭了出来。
见她哭了,徐嬷嬷和方思然顿时急了,什么也不顾地围着人团团转。
方思然拥着她肩哄道:“表妹莫哭,宴儿是养在王府被教坏了,不知道你怀胎十月之苦,没有表妹哪来的他。也根本不懂我们之间的感情,岂能跟凡俗迂腐礼教相提并论?以后我们多教教他就明白了,真情比世间任何东西都珍贵,是他狭隘了!”
听着封宴直翻白眼,哪来的脸说他狭隘,就你们情比金坚比任何人都伟大!
方思然边哄着人,侧头望着小孩的眸中闪过恼恨。
封宴的话无疑也说中了他的痛楚,因为如果不是当初安远侯拒绝了他的提亲,根本就没有后来发生的事。
方家和安远侯府是姨表亲,可是方家却早早败落,方思然不得不投奔安远侯府,从此寄人篱下,惶恐度日。
他也曾想过读书科举晋身重振家门,但是无奈的发觉自己才学不足,最多一个秀才就顶天了。不想往后沦落为白身,子孙后代泯然众人,就得想办法另辟蹊径找到出路。
这时天真爱做梦,向往才子佳人缠绵悱恻爱情故事的表妹就落入了他的眼中,如果能娶得侯门千金为妻,那不亚于鲤鱼跃龙门,要一个官做做也不是难事。
安远侯自己夫妻和乐,对子女管教不甚严厉,下人仆妇都是纵着林莹这个娇小姐的,这就给方思然的勾搭创造了机会。
他长得一张人模狗样的脸,还会做几句歪诗,和林莹诗词唱和,引得人越陷越深,相信他就是梦中的良人。
林莹自以为和表哥是情投意合,却不知道其中有多少是被算计来的,有多少真心恐怕只有方思然自己知道了。
本来以为水到渠成的事,但是向安远侯提亲的时候,却偏偏遭到了拒绝,更是勃然大怒。安远侯不是女儿这般无脑,几乎一下就看穿了他的心思,认为不值得女儿托付终身,坚决将他赶出了府。
离开侯府后他很是过了一段落魄不堪的日子,当得知林莹嫁入诚王府,他既不甘心又怨恨她的薄情寡义,当初表现得多么情深结果转身就轻易另嫁他人。
所以当后来林莹私下派人找到他,哭诉在王府的遭遇并有意重修旧好的时候,他是既兴奋又害怕,甚至是怀着一股阴暗的报复心理同意鸿雁传书私下传情。
他忘记了林莹的身份今非昔比,忘了诚王府不是一般的人家,等他醒过神来的时候已然太迟了。林莹太任性自我,一切都朝着不可控的局面一发不可收拾,已经由不得他想脱身了。
方思然现在都记得安远侯一脸寒霜站在面前,冷冷警告自己:“你既然哄着她迷了心智,甘愿为你抛夫弃子,那么就一辈子哄着她开开心心的,直到她老死。如果敢让她发现你的真面目,知道一切是假的,本侯就将你碎尸万段。”
然后他就和林莹被送上了马车,如丧家之犬逃离京城,在陌生的地方隐姓埋名生活。
这样的日子虽然吃穿不愁,但是太压抑了,他的志向,他想重振家门的愿望都成了空。他不能考取功名,做不了官,连祖宗名字都不能用了,还得每天对着林莹情深款款的。
后悔吗?他其实是后悔了,可是他不敢离开,甚至不能对林莹表示出不满,还要想方设法地维持林莹对自己的迷恋。要不然,一旦林莹不再需要自己了,安远侯一定毫不留情地将他灭口。
这辈子,他只能和林莹绑在一起了。
“表哥,还是你最好了。”林莹感动地靠在他怀里,只有表哥最懂得自己了。
旁边徐嬷嬷欣慰地看着这对小情人,一边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