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年是真的不高兴了, 陛下前几日虚火旺出了鼻血, 御医来的时候他正在与国师商议政事无暇□□。
常福就与御医说了陛下最近的起居饮食,御医马上就发现了问题, 陛下以前是不爱辛辣也不嗜荤腥之物的, 自从沈主子来了以后陛下就被带着喜欢上了口味重的食物。
而且两位主子夜夜睡在一起, 要说他们是盖着被子纯聊天只怕傻子都不信, 吃的口味变重了又在房事上不克制, 可不就得虚火旺盛。
这倒也不是什么大毛病, 只要饮食上注意再在房事上克制些修养几日就好了。
御医还开了些下火的凉茶,虽苦却回味清香,常福就日日泡了送到御前, 赵渊喝着觉得不错还挺解油腻的也就没多问。
至于为何会留鼻血的原因嘛, 御医不敢去说给赵渊听, 这世上哪个男子愿意听到说自己虚的话。
常福也不敢, 但他会找沈主子,他没说陛下为何得病只提了御医说的几点,让她瞧见时提醒陛下。
沈如年不懂什么是房事,常福顿时抓耳挠腮不知该如何解释,你说沈主子和陛下夜夜笙歌的还问他啥是房事,这不是胡扯吗。
只能胡乱的编一通,“就是之前沈主子话本上的那些, 在房里玩的游戏。”
沈如年想起来, 是那本花花绿绿的画册有次她觉得椅子硌得慌, 就顺手塞到下头垫着坐了, 一时也找不到去哪了。
在沈如年进宫之前最听两个人的话就是余妈妈和大夫,要是不听大夫的话就要喝很苦的药,等进宫之后又多听了一个陛下的话。
现在御医说了不能那就是不能,她非常认真的答应常福,一定会好好看着陛下。
一开始陛下要喝酒她没有拦,因为御医说了是少喝,今日又是过节,陛下高兴喝一点点没有关系。
可等她发现的时候酒壶都要空了,她自觉没有完成常福交代的事情,又怕陛下会因此病情加重这让她自责又生气。
陛下怎么可以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不听御医的话呢,她得把酒壶藏起来绝对不给陛下喝,她不仅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赵渊简直是被气笑了,他何时流过鼻血他怎么自己都不知道,就打算呵斥两声,结果话到嘴边他就想起来了。
他那会和太皇太后也没说谎,前几日的早上,大约是屋里太热,沈如年就踢了被子整个人朝下趴在床榻上睡觉,也因为太热连衣服都被她扯开了系带,露出了里面嫣红色的肚兜。
赵渊看了一眼就心跳的有些过快赶紧的移开了眼,正打算起身才发现自己的被角被她给压着了,赵渊忍着怒意将被角给拉扯出来,结果他一拉动沈如年就跟着被扯了过来。
一边动嘴里还跟着呢喃着什么,赵渊不耐烦的加重了力道,这么一拖几乎要把她给扯到了自己身上,靠近了正好听见她说的是陛下,嘴角便不自觉的翘了翘,方才的怒意又消了。
看来最近她有乖乖的喜欢他,连做梦都梦见他,看在她这么听话的份上就对她好一点吧。
这么想着他手下的动作便轻了一些,伸手要去将她扶着放平躺下,可还未碰到她的手臂就反被沈如年的双臂给紧紧缠住了。
她的前襟散开露出了里面雪白的肌肤,以及嫣红色肚兜下的山峰美景,大约便是诗中所说的凝脂玉肌肤白似雪,赵渊自认克制冷持对美色不为所动,那一刻也不得不承认他心中确有动摇。
“沈如年,松开。”他只能耐着性子的开口。
沈如年睡得正香对赵渊暗哑压抑的声音充耳未闻,还因为他的手臂冰冰凉很舒服就抱着蹭了蹭,嘴里还在喃喃着陛下。
这一声娇软的陛下,无疑是撕毁了赵渊最后的克制,他不再压抑自己俯身将人压在了身下,眼里的火热简直像是要把眼前的人给吞噬。
赵渊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勾,沈如年身上的细绳就散落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