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顾兰推了推身边的冯向西。
在她的影响下,知青点好像有什么好东西,没有请客或是分吃的,谁要,要就用别的,对方想要的东西,去以物换物。
“嗯,他们回来了啊。”冯向西没有听到声音,可还是有些慌,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下了炕,吸着棉鞋就走。
“急什么啊,大衣带上啊。”顾兰有些奇怪,这少年怎么了?怪怪的。
“马上回来。”冯向西丢了一句,就跑出去敲对面男知青的屋门,小声叫道:“你们好了没?他们回来了。”话落,拉开灶间的门,风雪无情的窜了进来,他看到了牛新克他们,他们在簌簌的大雪中走来。
“冷啊,快关上门。”身外传了一声娇媚的声音,冯向西不好意思回头,默不作声的合上门。
低着头,进了男知青屋,不管屋内奇怪的气味,不管炕梢一片零乱,自顾自的上了自己的炕头。
竖着耳朵,听着章越打开了炕梢墙边的窗户,一阵冷风吹进来,冯向西将脖子缩了缩。
接着,牛新克他们说着话,喜气洋洋的进了屋。
“什么味啊?谁的臭袜子味啊,怎么开着窗。”牛新克怪叫着。
而杨建国则只是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女知青屋,这一头,顾兰见冯向西没有回转,而是头发零乱、眼神娇媚的岳晓夏进了屋,放下什么东西,立马又转出去,接着是她烧炕的声音。
顾兰明白了,之前他们两个吃了禁果。
不过,这不关她的事,在白青虹进来时,问了声:“能不能换点肉?”
白青虹摇头,笑道:“大冬天放着慢慢吃,过年前换你一点,到时你用活鱼来换肉吧。”
“行。先谢了。”顾兰高兴了,多久没有吃块肉了呢。
“冯向西,这小子,去哪里了?”顾兰下了炕,套上冯向西的旧棉袄,一手抱着他的军棉大衣,一手拿起他的两本书,出了女知青屋,几步后就站在男知青屋前,问:“向西,衣服与书,出来拿吧。”
“我帮你。”章越抢先道。
“谢谢。”猫在炕头的冯向西坐直了身,不知道章越在接衣服时偷偷捏了下顾兰的手心。
雪一直下着。
这可不是南方的雪花,东北的雪是密密麻麻的,有时还会遮蔽住过人的视线。
人,只有猫在炕上,哪也不能去?
这样的日子还没过两天,杨建国就皱眉说:“今年的柴禾,怕是不大够了,咱们大白天的,还是就别烧四个炕了吧,不好这般浪费柴禾呢,老乡家里就烧一个,大大小小挤一块,有些人家,大晚上也是一家子睡一起的。咱们是知识青年,讲究些吧,那个男女有别嘛,那我们从今天起就烧两个炕吧,女的一个,男的一个,如何?”
自然没有人反对。
可是,这种日子还没有过三天。
白青虹就抱着自己的被褥过去男知青屋里头,而冯向西与章越他们也抱着自己的被褥过来女知青屋。
就这样子,冯向西睡进了顾兰她的简易帐篷,岳晓夏她的高粱格档内睡进了章越。
而,牛新克呢?
他啊,昨天就抱着被褥去了环山村妇女主任家里头去了,听说包吃住,每天给妇女主任她家的三个臭小子上课。
听说,妇女主任家有三个臭小子,老大十岁,老二七岁,老三五岁,还有一个才三岁的,是闺女。
妇女主任也是刘家人,不过她嫁给了村内的外姓人。
刘家女娃一般情况下是不通婚的,都是嫁出去的,她想留在村里当妇女主任,那只有嫁给外姓人。
妇女主任上过几年小学,她比一般村妇要开明些,她是不想让儿子们留在农村种田。
明年,说什么也得让两个大的去公社上学,大的带着小的,每天走上七、八个小时也得去上学。
她的目标是像刘大队长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