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没下过几回地,但毕竟在农村呆过十来年,对地里小生物可恶之处还是十分了解,真心不希望一会儿又什么奇怪的小害虫钻进裤子里,她莹白如玉的肌肤可经不起折腾,一蛰就是一片红。
尽管,在出门前已经用过高档防晒霜,可此时还是重新用米色丝巾包住脸,再戴上村里人人都有的大竹帽,脖子上挂条干净的毛巾,以期方便擦汗,一切准备就绪,这才在分给她的豆苗地里闲庭信步,时不时的蹲一蹲,起来时手里多几根绿油油的草。
好热!
真热!
江静兰思忖着,还是加快速度吧,呆会儿会越来越热的。于是江静兰边放出精神网去锁定野草,边动作敏捷的东一下西一下,不过半小时就拔完一笼,回头一看,那‘金嗓子’与‘小白花’还在中间磨蹭呢。
想了想,她还是选择去树阴下歇一歇,她不想当什么‘铁人’‘铁娘子’‘劳模’‘标兵’之类的,呵呵,干太快得帮其它同志,好不好!不帮,哼,那是自私自利,那是脱离群众,那是不友好!一大堆帽子等着。
她的小背篓就放在那大树底下,背篓有装满开水的军用水壶,有中午吃饭的搪瓷杯与饭缸,以及筷子与调羹,还有一个自制的灰色挎包,挎包里装了一个初中课本,对,是初中课本,她想啊,原主的运气太差了,所有的好事情过她手就滑走了!说说两次高考吧,她硬是因为这样因为那样的缘故,不能考中;说说前两次婚姻吧,第一任成了中国首富,第二任成了最年轻的军长……都没留住,只有打骂不断的第三任丈夫离不掉。
哦,差点忘记了,还有一个宝葫芦,一个能出灵液的宝葫芦,过了她手,还是留不住。
你说说,这是什么运气啊?!
“铁峰,你看哪啊?”跟着杨铁峰一起从山里打猎回来的小伙子,见他目光停在那片豆苗地里,下意识也往那看,倒是看见一群姑娘、媳妇在田里拔草,可没听说他看上村里哪个姑娘啊!
杨铁峰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回头看同村哥们还跟在后面,慢悠悠否认:“没啥……”
“别否认了,都看见了,那块地里有啥勾着你啊?”才不信呢,刚刚他的眼珠子都快黏上去了。
杨铁峰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俩人手里各拎着三五只野兔子,一路走远很是惹眼,倒不是两人长得多好,关键是手里拎着肉啊,农闲时,村里会组织年青力壮的小伙子上山挖陷阱逮兔子,村里大食堂就能做点荤腥,大家肚子也能添点油水。
正在看书的江静兰也注意到了周围的骚动,在树阴下抬头顺着大姑娘、小媳妇的目光望去,一眼就看见那个男人,原主的第一位丈夫——杨铁峰。她带着点好奇,放出了精神网,一下将那个男人放大了数十倍,仿佛是将一身腱子肉的黝黑男人提溜到了她眼前般。
如不是她已熟悉精神网这一‘神器’,大约会受到惊吓了吧!
眼前的男人,高且壮,英挺且不驯!!均匀且健壮的身躯,仿佛浑身充满了力量,有种阳刚的男人味!两道眉毛浓且密,下面的双眼却是狭长且深邃。
狼一般的男子,非池中之物也!
江静兰的嘴角微微翘起,正是她喜欢的类型!
但,如果只是个没有文化素养的粗汉子,她是瞧不起!俩人也没有共同言语,总不能一直讲种地打猎吧!要不,调-教-调-教,反正这几年闲着也是闲着。
“静兰,你干得真快啊!”方洁一过来就一屁股坐在江静兰身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喝过开水后,才小声地说:“刚刚杨大姐说了,下午会过来查咱们的活干得好不好?对不对?认真不认真?”言下之意,是江静兰没拔完草就过来休息了,是不好,是不对,是不认真。
“哦。应该的。咱们是新来的,不懂。”江静兰装着傻,懒得与小姑娘一般见识,头也没抬,垂着小脑袋看书。就算有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