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余光总是不自觉看向此刻的任于归,白衫黑裤,袖口上折,神色冷冷。
啊——
闹中小黄-漫的脸突然变成了他的。
空气越来越稀薄,甘棠呼吸都急促起来,脸颊也越来越红——
镇定,甘棠,镇定。
她一边继续手中的动作,一边深呼吸。
任于归见她这样如临大敌的模样,正准备提示她,要添加多少比例。
甘棠越是想将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驱逐出脑海,它们就越是不听话。
更过分的是连女学生的脸都……
救命,那张脸为什么会幻化成她的——
甘棠一惊,手再次一抖,实验室中的悲剧又一次上演。
甘棠整个人被任于归在第一时间拉离实验台,头被他重重压进怀中。
雪松气息扑面而来,凛冽,清冷,和他此刻剧烈的心跳形成鲜明对比。
“甘棠。”任于归的声音干涩,含有浓重的警告意味。
他有些许失控。
这是个很安全的实验,喷洒出的泡沫已经在第一时间凝成固体。
可事故发生的那一瞬间,他向来引以为傲的冷静与理智却化为乌有,对她的担忧达到顶峰,心跳的失序一直持续。
大脑甚至来不及反应,身体就将她护进了怀里。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度,任于归松开怀抱,正要斥她两句治学不严谨,态度不诚恳,就见她双眼湿润,一张小脸胀的通红,额间还有点点汗珠。
任于归皱眉:“生病了?”
说着伸手贴上她的额头。
“没有。”甘棠刚摇头否认,整个人就失去了重心。
任于归将人抱起:“不舒服为什么不说?”
甘棠见他没同自己发脾气,干脆将错就错,双手环住他脖颈,低低嗯一声,把生病的模样做到十成十,没什么精神的靠在他胸膛。
任于归一路将人抱进卧室,掀开被子,将她放上床。
随后要拨电话给家庭医生。
甘棠怕被拆穿,连忙道:“我还好,都这么晚了,不好打扰别人休息的。”
见任于归不理自己,还要打电话,甘棠连忙道:“我的身体我知道,没那么严重啦,多喝点水就好。”
说完还顺势道:“老公,我生病了,怕传染给你,今晚就分房睡吧。”
这样就不怕枕头下的小黄-漫被发现了。
甘棠期待的看他。
任于归见她状态还好,心下松了口气,放下电话冷声斥她:“不严重你脸又红又烫?”
即便不满她小小年纪讳疾忌医的行为,却仍旧拿起床头水杯要递给她。
见她躺着不好喝水,任于归直接将她后背扶起,把枕头立起来,靠在床背上。
糟糕——
甘棠已经来不及阻止。
封面上男主一脸隐忍表情,衬衫扣子解开几颗,若隐若现的胸肌上还挂着点点汗珠。
而女主的校服则半掉不掉的挂在胳膊上,一对巨孚乚撑破衣扣露出。
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任于归目光凉薄的看向甘棠。
甘棠干笑两声:“我说是它自己长腿走来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信吗?”
“任太幽默。”任于归修长的手指捏起这本书,对甘棠扬了扬,“好看吗?”
甘棠此时像是干坏事被家长抓包的学生,整个人忐忑且不安着。
闻得他的话,头摇似拨浪鼓:“没看过。”
任于归似笑非笑看她:“任太,想好再答。”
呜呜呜,为什么突然变得鬼畜起来了。
甘棠只盼望能坦白从宽,硬着头皮:“不好看,我只看了开头就看不下去了。”
跟着立即化身成旷世奇冤的小白莲:“老公,这不是我的书。不知谁这么恶劣,将它藏在我书包里,就是想败坏我声誉,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