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禁是泰山钜平人,臧霸是泰山华县人,二人并不相识。
臧霸十八岁的时候,就带着孙观等人,在半道劫救父亲,逃到徐州东海去了。
但二人同为泰山人,有同郡之谊,彼此之间好说话。
于禁的来访,臧霸自然热情招待,孙观和吴敦这两个泰山人在旁相陪。
酒宴之上,于禁是武人,没有太多弯弯绕,客套完之后,直接开门见山说道:“宣高,我奉曹将军之命前来,是知道你两个儿子都被潘凤留在下邳为质,想要助你将他们救回,你们也好时常父子相聚,还有,曹将军还想让孙仲台出任东海相之职。”
此语一出,臧霸与孙观二人表情各异。
臧霸是惊,孙观却是喜。
“潘将军善待吾儿,不但请了先生教他们读书,平时还会为他们讲解骑射之道,闵夫人待他们亦如亲子,他们留在潘将军身边,比在我身边还要好,不需接回。”
臧霸直接拒绝了于禁所言,他虽然不能去下邳见到自己的儿子,但时常都有派人去看望,了解他们的生活状况。
“奴寇,虽然他们在下邳过得也好,可是你们父子分离难见,长此以往,便会父不知子而子不知父。只怕到时候,你的两个儿子,会将潘将军当成他们的父亲。”
孙观听到自己可以当东海相,同时也知道自己要想当上这个东海相,则臧霸必须先接回他的两个儿子,于是出言相劝。
“婴子,潘将军待咱们如此恩厚,咱们岂能背叛?”臧霸正色道。
“恩厚?那是待你恩厚,待我呢?曹操第一次攻打徐州时,我与卢儿带兵助他,卢儿甚至为此战死。还有潘凤夺占徐州时,我也带兵随他入郯县而得徐州,结果呢?你倒是得了琅邪相之职,我却什么都没有,他待我究竟有何恩?”
潘凤让臧霸当了琅邪相,孙观却只是一名校尉,不过潘凤也让他和臧霸各领五千兵,算是表示对他的重用。
他跟着潘凤屡次立功,本以为自己会出任东海相或者彭城相,和臧霸平起平坐,可却等不到任何消息,心里早已对潘凤有了怨恨。
现在听于禁这么一说,自然非常乐意相助。
臧霸突然无言以对。
还能说什么,孙观所说确是事实。
于禁适时说道:“宣高,仲台,你们放心,只要助刘备得了下邳,琅邪和东海又为你们所有,广陵的陈元龙也与刘备同心,潘凤在徐州已无立足之地。他如今已败于吕布,说不定很快就被吕布所斩,若到那时,吕布与袁术连兵来攻徐州,你们也可合力相拒,同时曹兖州也会出兵相助你们。而且,说不定吴敦还能任为彭城相呢!”
在旁边静静听着的吴敦此时眼睛一亮,忙问:“要我们如何相助?”
孙观紧跟问道:“是啊,文则,你说说,要我们怎么做?”
臧霸欲言又止,他实在是没办法劝阻自己这两位兄弟,没有理由去阻止他们升职,只能垂头叹气。
于禁答道:“刘备会领兵到下邳城下,此时你们亦领五千兵去到城下,就说是来相助守城拒敌,待入城之后,你们立即攻开城门,迎刘备兵马入城,如此下邳可得。你们若助刘备得了徐州,他还不好好对待你们吗?”
谷吴敦心生疑虑,问道:“曹兖州为何要助刘备得徐州,他自己夺下徐州不好吗?”
于禁笑答:“潘凤之勇你们亦知,若由他占着徐州,又执意与曹兖州为敌,倒不如助刘备夺了徐州,如此刘备念曹兖州相助之恩,必肯听命,这岂不比曹兖州自己占了要好?”
孙观和吴敦听了皆点头赞同,又同时看向臧霸:“奴寇,我看此事可行,又可接回你二子,你就答应了吧?”
臧霸神情颓丧,抬起头低声道:“你们去吧,若要死,咱们便一起死,你们皆是我生死与共的兄弟!当年你们助我于西山劫救吾父,我欠了你们恩情,今日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