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将军,邺城已不可守,我将离开,你……你是否随我一起离开?”
潘凤对赵浮问道。
赵浮忠于韩馥,不想当袁绍的属下,但要他就这么离开时,却犹豫了。
潘凤见他犹豫许久,又说道:“有件事麻烦赵将军,希望将军能派兵去协守城门,等我出城之后,再让使君出城纳降,不知可否?”
“当然可以,潘将军请放心,我会等你们出城之后,再将城门打开。”
“那就拜托了!”
潘凤召回协守城门的陷阵营兵士,换上赵浮的兵协守四面城门。
州牧府议事厅内,韩馥和沮授仍旧坐着。
一个兵士匆忙进来禀报:“禀报使君,有十几位州牧府从事于北城垂绳出城,已经有两人摔死。”
“呵呵,死了!”
韩馥似乎无动于衷,挥手让兵士出去。
府外百姓越聚越多,已经有数千之众,不停扰嚷。
沮授劝道:“使君,既然已经决定要让出冀州,就请使君去跟百姓们讲明,让他们安心,也免得更多人垂城逃走而摔死,同时也要防止城中有奸人趁乱劫夺,伤害百姓啊!”
“沮都尉,你出去跟他们说吧。”韩馥低声说道。
“使君,须你亲自出去讲明方可。”
沮授不想当这个宣布消息的人。
韩馥看了沮授一眼,感觉他很支持自己让出冀州。
他苦笑着起身走出府门,沮授跟在身后。
潘凤和赵浮的兵已经撤去,但沮授还有些兵守在府门外,还有府中士卒一起守着,不让百姓冲入府内。
见到韩馥出来,有人大声喊道:“使君,快降了袁绍吧,我们不想死啊!”
“是啊,我们不想死啊!使君,降了吧!”
有不少人跟着一起喊。
基本上都是城中一些富户,或是州郡县三级官府之吏。
“诸位,你们放心,我韩馥身为冀州牧,却不能保护你们安全,我有愧于你们啊!袁绍大兵陈于城外,欲要屠杀我城中之民,为你们着想,我决定将冀州牧之职让与袁绍,诸位可安心,袁绍得了冀州,必不会伤害你们。”
韩馥鼓起勇气,大声说道。
“使君,何时开城门迎接袁将军入城?”
又有人喊道。
韩馥转身看了沮授一眼,征询他的意见。
沮授低声说道:“天亮之后,使君可先派人出城告知袁将军,待潘凤将军离开之后,再开门迎接袁将军入城。”
他虽然与潘凤不和,却也并非仇敌,无论如何,也不想害了潘凤。
而且要是袁绍和潘凤的兵马在城中作战,那会害死很多城中百姓。
“天亮之后,我便派人出城告知袁将军,袁将军可随时入城,诸位请安心回去,你们不会有事的。”
韩馥又对百姓喊道。
众人得到韩馥这样的答复,心中稍安,渐渐散去。
韩馥回到厅内坐等天亮,沮授则派出兵马巡逻城中,防止有人趁乱抢劫。
潘凤回家之后,让家人赶紧收拾东西,只带上钱财和值钱的东西,终于在中午的时候,一切都收拾妥当。
耿武与闵纯都带着家人来到,还有军中校尉司马等部曲兵士的一些家属,也愿意相随离开。
潘凤让李响带领陷阵营护着闵纯耿武和军中家属走在前面,自己率领王义的六千兵马殿后,从北面出城,望邯郸急急行去。
又派出斥候到后面探查,防止袁绍兵马追来。
行出十几里,斥候飞马奔回,急报道:“将军,后面有兵马追来。”
潘凤大惊,急问:“是谁统兵?”
自己只有八千多兵,又有那么多家属随行,走得不快,要是被敌兵追上,就算人能走脱,那些钱财恐怕也保不住了。
“是赵浮将军。”斥候回道。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