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衡的原因是对方猛地起身坐到了她的脸上。
那一刻,她脑子里混乱一片,直接懵了。
下一秒,裴夙言便又跪起了身,随即两指按住了她的额头。
可这时候的她正处于浑身僵硬又傻了的状态,只记得柔软的触感,以及那一瞬间馥郁的芳香。
等反应过来时便看到裴夙言竟伸手掰开了她自己的唇,缓缓道:“看到了吗?”
月魄立刻偏头闭眼,又用尾巴卷住了对方的腰,将对方往后扯去。
可那一切仿佛只在一瞬之间,看到的东西根本忘不掉,她看到了她唇里嫩红,看到了她发肿的小舌尖,以及破损的伤口。
仿佛有一颗冰冷的水珠滴落在她的唇角,
这导致她心里仿佛有一腔无名的怒火在燃烧,让她忽然发狠,猛地翻身而起将对方死死按在地毯上。
“裴夙言,你够了!”她脸颊爆红,一双眼眸光在颤动,如同海平面掀起了滔天巨浪。
裴夙言看她这样,却皱起眉,显得有些无辜地问:“没看到吗?”
这更让她觉得一腔怒火打在了棉花上,让她心中酸涩不已,扯着对方的衬衣领口便红着眼质问道:“你从始至终到底有没有把我当过是你的孩子?”
“你为什么可以毫无障碍地这样给我看?!为什么一点避嫌的反应都没有?!为什么会这样?!”
“你到底......把我当你的什么?”
到最后,她几乎有些歇斯底里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大概因为害怕,大概因为从小到大自己在对方那里的价值只有‘孩子’这一个词,毕竟她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如果对方不是把她当孩子又为什么对她那么好?都是假的吗?
她对她的好都是有目的的吗?
她为什么会说出那种不需要她负责,而是有需要就找她的话。
她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爱过她。
孩子的爱,家人的爱,都没有......
她对她没有感情......
她把她当什么?只是一个养着好玩有需要就用的物件吗?!
这一刻,月魄就像被心中唯一的温暖抛弃掉的孩子。
在她心里,裴夙言是唯一一个没有任何目的就对她好的人,是从小到大给了她无尽的温暖的那个人,是她心底里最温暖的光。
如果连这样的她都说不爱她,其实一直以来都是利用她。
那她重生而来还有什么意义呢?
是,她是为了复仇,可更多的却是为了救活裴夙言。
如果一个人连最后的温暖都没了,只剩了蚀骨的黑暗,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这一刻,有泪水从她眼角滑落。
而看到这一幕的裴夙言则瞳仁颤了颤,立刻伸手捧住了她的脸,指腹擦掉她的眼泪,皱眉道:“你哭什么?”
还不待月魄回应,她又猛地伸手搂住她的脖颈,紧紧抱住她,用冰冷的脸颊轻轻蹭着她的脸颊,声音竟柔和了许多:“阿魄乖,别哭了,我心里好疼。”
听到这话的月魄只觉得心中一震,那种让她窒息的感觉总算褪去,她却仍旧伸手紧紧搂住女人单薄的背部,问她:“你告诉我,这么多年,你把我当什么?”
“没把你当什么。”裴夙言微微松手,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那一瞬间被箍得生疼,偏过头去看月魄。
她细软的长睫低垂着,一双瞳仁渐渐变红,盯着月魄殷红的唇,又扫到她唇角的一点水渍,忽然笑了。
那一刻,如同冰雪消融,她唇角是浅浅的弧度,微微偏头,瞳仁诡异地颤动着,又猛地伸出指尖,将那一点水渍沾到指尖上,指尖顺势滑入了对方唇中。
她道:“吃掉......”
又轻轻抬起长睫,对上了月魄的视线,眸子里幽深至极:“从你被交到我手上的那一天起,你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