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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容绣让人去找二人说了一声,让他们代为照顾一下宋家的铺子,回头便去检查明日出行的事情。
傍晚十分,前院多了二十多个护院,全是曹尤找来的。曹尤和程贸奉命监视徐容绣,自然她走到哪他们跟到哪,可以防万一,多请些人回来路上也多一些保障。
第二日天一早,徐容绣一行人大张旗鼓的出了门,覃家覃素得知徐容绣带人和行李要出城,脸上冷笑连连,“既然她自己找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手下道,“他们一行带了二十多个护卫。”
覃素一怔,“她阵仗倒是大。”他嗤笑一声接着道,“无论如何不能让她活着,他们人多那便智取,他们一路上定然住店,到时候就好办了。”
如今追去京城的人没有任何音讯,更不知道事情办的究竟如何。如今他养在外头的女人和孩子已经送走,家里的三个儿子倒是想走,可如今覃家在外的名声太盛,更知他们得罪了了,就连儿媳的娘家都不肯接纳他们了。
到了现在这地步,他们覃家竟只能孤注一掷,以命搏命。
徐容绣出了宋家院子朝城门而去,一路安全。城中的积水已经慢慢散去,街上又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徐容绣掀开帘子看着不远处宋家食铺门前排着的长队,缓缓的露出一个笑来。长安城的官不怎么样,长安城的百姓却是可爱的。
车子出了长安城一路飞奔往山东去了,为了赶着时间过去,他们一行路上很少休息,只有三餐的时候才停下来用餐,晚上的时候便在外头露宿。到了第三日的时候一行人进了山西的地界,晚上休息时曹尤照例让人轮流守夜,果不其然半夜的时候他们遭遇了第一次刺杀,来者有十多人,黑衣蒙面失败便咬舌自尽,全不似陈里那般还有弱点。虽然没有活口,但想都不用想是覃家所为。
一夜过去,众人精神都不好,可离着山东还有一段距离,要穿越山西至少还要走上七八日的路程,而众人此时都非常疲惫。
徐容绣无奈之下只能暂停前行,在一处大的城镇包了间客栈,在客栈休息一晚这才一路前行。也趁着这机会曹尤出了趟门回来的时候咬牙切齿的与徐容绣道,“既然他自己不想活那老子就给他加点料。”
徐容绣没问他做了什么,只感慨当初找的靠山实在太好用了,非但钱和人有了,还能有的保镖,简直不要太爽。
进入山东地界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九月中旬,天更凉了。一路上他们经历了三次刺杀,虽然最后有惊无险,可一众人都已经疲惫不堪。好在已经到了山东地界,山东的布政使在徐容绣了解中是个不错的官,治下治安也是不错。可到了德州府后天便下起了连绵的细雨,徐容绣下地看了看地里的泥泞眉头紧拧,看这样子似乎已经下了有一段时日了,就是不知道宋子遇所在的地方怎么样了。
徐容绣心里着急,曹尤等人自然看出她的着急,也明白她着急的原因,她在怕,她害怕整个山东此刻都笼罩在阴雨当中。
从德州府到济南府乘坐马车需要三日,一路上徐容绣的脸色越来越差,因为越往济南那边去雨下的越大,到了济南府的时候已经成了大雨,路上泥泞不好走,原本三日的路程也足走了四日,到了济南府的时候众人已经形容疲惫,几个镖师即便身体好也受不住这秋雨先后病倒。
也幸亏到了济南,徐容绣将一众人在客栈安排下,又寻医问药,安排好一切才收拾了自己带着海棠和月季去衙门问宋子遇的消息。
徐容绣也很累,可看着这连日来的秋雨,她心中除了焦虑便是心绪不宁。如今街道上都是水,黄河边上又会是什么情形?
徐容绣一路到了布政使衙门,对方倒是很客气的将她请了进去,待她询问宋子遇的下落时,山东布政使曹大顺为难道,“宋太太,虽然本官很想告诉你,但是……宋大人前几日带人去黄河边检查堤坝,至今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