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总说出门在外身不由己,遇见不必要的场合逢场作戏也是无奈之举,在场的人不管是家中有悍妻的还是妻子贤明大度的,对于陕西布政司送上来的人几乎就没有推拒的,半推半就的便接纳了。毕竟在这种场合若是不接,可能人家还会以为你这人不知变通,那么日后的差使恐怕人家都不愿意给你配合。
但显然,宋子遇并非正常思维能够思考的。他这话一出,满场倒不至于静下来,但是坐在他附近的官员却有些没眼看了,心里不由琢磨就这样一个人他们还担心他得了尚书的青眼阻了他们上进的路,这般不知变通日后在官场恐怕都不好走。
那舞娘的确不是场中最好看的,毕竟最好看的已经被送过去伺候马侍郎了,但哪个女子被男人当面说丑辣眼睛能受得了?这舞娘闻言先是一愣,接着眼泪便下来了,哭的好不可怜,“奴家容颜丑陋污了大人的眼倒是奴家的不是了,但且看在布政司大人的面上莫要撵了奴家回去。”
与宋子遇挨着的工部主事许宁劝道,“出门在外不过逢场作戏何必当真,瞧瞧惹了美人伤心了?快些哄哄就是了,回去我们定不会与徐掌柜说的。”
那舞娘眼巴巴的看着他充满了期待,她往前凑了凑,“大人……”
宋子遇急忙往后一仰,拿手拦住她,“姑娘请自重,本官家中已有妻室,而且本官曾经当众发誓此生定不做背叛她之事,还请姑娘谅解。”
“可她又不在……”工部主事许宁劝道,“哄女人的话何必当真。”
宋子遇却眉头一皱,“大丈夫一言九鼎,既然子遇已经答应娘子,便没有违背之理,姑娘请谅解。”见舞娘还要再说,宋子遇直接道,“若姑娘不听劝告别怪本官手下无情。”
舞娘眼泪汪汪可怜巴巴,“来时妈妈便说了若是不得大人喜欢是要挨罚的,大人忍心看着我挨罚?”
宋子遇嗤笑,“又非我罚你我又怎会不忍心,你要怨恨也该怨恨打你的人,怨恨我那就不应该了。”
这边两人气氛凝重马侍郎那边也注意到了,不由问道,“怎么,宋大人不喜欢这舞娘?若是不喜欢换一个便是了。”
宋子遇看着马侍郎左拥右抱顿时心生不满,但他也知道这样的场合不好与马侍郎没脸,只端起酒杯喝了杯酒道,“下官答应妻子定不在外寻花问柳做对不起她之事,请各位大人谅解。”
“既然知道不对那便喝上三杯酒。”马侍郎淡淡道。
宋子遇毫不迟疑连喝三杯然后正襟危坐在原处,马侍郎却不再管他继续与布政司的人说起闲话来。
宋子遇不过是个没有品级的官员即便是推拒了布政司的好意旁人也只道一句年轻人不知轻重,或者说他年轻不知女人滋味愣头青。也没人真正去注意到他,宋子遇乐的清闲自在,见舞娘幽幽看他甚至一直往他身边挪,顿时不悦,“姑娘若能听得懂本官的话便不该在动了。”
舞娘果真不敢动了,全程委屈的看着宋子遇这个负心汉,殊不知宋子遇这个负心汉心里慌的不得了,脑子里总有个他娘子的小人扛着一把大刀将他追着打。但也同样的,看着舞娘那一脸的委屈,他想的更多的是若是他做了对不起徐容绣的事,徐容绣该如何的伤心难过。他知道他的娘子其实并没有表面上那般勇敢冷漠,私底下的她柔弱娇媚胆小只有在他面前时候才释放真情,他又如何会因为这种逢场作戏惹了娘子伤心。
舞娘如何宋子遇并不管,但宋子遇却全程紧张兮兮满身防备生怕被舞娘占了便宜去,马侍郎期间瞥了他两眼宋子遇也不以为意。
待宴席结束,马侍郎已经喝多了,他唤过宋子遇道,“瞧你未喝多送本官回去。”
宋子遇扶着他出了布政司上了马车,一坐好便见马侍郎神情不悦的看着他,眼中哪还有一丝醉意。宋子遇不禁苦笑,这哪里是要他送回去,这是要敲打他呢。
果然马侍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