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是皇帝的胞弟,这是徐容绣对晋王府唯一知道的,除此之外关于晋王府的所有事情她都不知晓。
她常听宋子遇说永安帝是个好皇帝,那么作为皇帝的胞弟,即便是好色一些也总该识大体总不会让人难堪。所以当柳依依带人上门砸了她铺子的时候,她以为是柳依依狗仗人势背着晋王府干的,而且王府总归是王府,所以她当时在家拿了刀又放下了,生怕因此被扣上谋害皇族的罪名,连累弟弟妹妹连累宋子遇,可眼前的情形分明是柳依依为了报复她故意设计了这么一出,故意引她过来的。
只是柳依依又怎么知道她会过来?
徐容绣心中疑惑又有些后悔今日大意了,她该等宋子遇回来商议后再行决定的。
可如今人已经在这了,她多想也无意,她看着晋王,冷漠道,“王爷怕是忘了我是有夫之妇了,我夫君虽然如今只是庶吉士,可日后也是食朝廷俸禄的官员,王爷说这话的时候可想过这些?王爷是天潢贵胄,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听柳依依挑唆做下令人不耻之事。”
“姑娘怕是不了解本王。”晋王笑眯眯的似乎对她颇为有兴趣,“本王看上的人可不管对方是有夫之妇还是什么呢,大不了让你成个寡妇不就成了?”
徐容绣心中一惊,面上不显,“王爷怕是不知道大周王朝还有律法这件事了,今日但凡我在王府出事,我家夫君定会为我讨个公道,同样,我夫君若是出了事,我定也不会放任,即便是敲登闻鼓告御状,也定会为我夫君讨个公道。”她顿了顿,看着晋王无所谓的眼神,哼了一声,“别说陛下是王爷的亲兄长,若是律法不能为我夫君讨公道,那么,我便用我自己的方式复仇。”
晋王笑了笑,“姑娘好劣性……”
“麻烦网页叫我宋徐氏!”徐容绣看着她面容冷凝,“王爷与陛下一母同胞,陛下为了大周夙兴夜寐,王爷是他兄弟,更该知晓如何为兄长分忧解难不添麻烦。若是为了小妇人为陛下为王爷添麻烦就不好了。”
她话刚说完,在她身后不远的位置一婢女端着一托盘过来,上头一壶酒两碟子点心,瞧着气氛有些不对,战战兢兢道,“王爷,这个……还需要吗?”
晋王看她一眼,“当然要了,送到湖心亭去。”转头又看向徐容绣道,“姑娘可否赏光与本王喝上一杯?”
徐容绣顿时皱眉,她说了这么多你他娘的还色心不死?
徐容绣心生恼怒,见那婢女要走,当即推开玲珑朝那婢女冲了过去,抢过酒壶摔在地上,点心直接扔到晋王身上,而后大声喊道,“王妃娘娘,不知您能不能听到,您若能听到,麻烦出来一见!王爷纵容妾侍行凶,您作为王府的女主人难道就没有责任吗?今日王爷冲昏了头脑,若是逼迫小妇人,小妇人今日便不死不休!左右我来王府之时不少人都知道,待他日我死在王府,那么多的是人可以作证。”
“徐姐姐何必恼怒呢?”
那边晋王正气急败坏的让人收拾身上,柳依依又从竹林深处过来,她到了跟前给晋王施了一礼又遥遥朝着徐容绣道,“徐姐姐何必挣扎呢?宋子遇哪里好了,竟让徐姐姐如此上心。”
徐容绣见她如此,不由失笑,“我夫君在我心里自然是最好的,起码不会沾花惹草,更不会换女人如衣服,即便跟着我夫君吃糠咽菜也比跟着王爷锦衣玉食强的多。”
她话刚说完,柳依依刚待开口,突然听见前面有人道,“王妃到!”
通报声刚响,晋王脸上却跟见了鬼是的,身上也顾不上收拾了,飞快的朝来路就跑,哪知跑了两步又退了回来,徐容绣也看清挡住他去路的人竟是一二十岁上下身着华贵服饰,面容精致张扬的女子。
晋王讪笑道,“王妃怎么来了……”
“我若不来,你又要强抢民女了?”女子不怒自威,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晋王陡然笑都维持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