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时隔八年再次怀孕,将肚子里的孩子看的跟眼珠子是的,徐屠户也是小心翼翼,为着这个老来子殚精竭虑。然而孩子说没就没了。
徐容绣当时正在肉铺,堂兄阿东跑来喊她,“容绣快回去瞧瞧,二叔快把容恩打死了。”
听闻这话徐容绣脑子嗡的一声,来不及细想,抄起杀猪刀就往家跑去,路上阿东跟她解释她爹为何发这么大的火,道是傍晚罗氏在家与徐容恩起了冲突,徐容恩推了罗氏一把,然后罗氏摔倒在地接着孩子便没了。
徐容绣越想心越冷,要说徐容菲可能与罗氏起冲突她信,说徐容恩会罗氏冲突打死她都不信,上一世长姐被罗氏嫁给地主家都未能激起男主胆量,如今她婚事订下徐容恩又怎会与罗氏起冲突,甚至出手推罗氏。
“容绣你回去好生说……”
阿东的话尚未说完,徐容绣已经一脚踹开大门,提刀飞奔而入,甫一进院子就听见徐容菲哭着求她爹饶命的声音还有罗氏在屋里破口大骂的声音,徐容恩的声音倒是不曾听到。
徐容绣握紧手里的杀猪刀飞转过影壁就瞧见院中徐容恩正跪在地上徐屠户手握一条藤鞭用力的抽在徐容恩的后背上。夏天本就穿的单薄,徐容恩身上月白色的薄衣此时已经见了血,瞧在徐容绣眼中分外刺眼。
“住手!”徐容绣提刀过去直接拦下徐屠户的的鞭子,“爹,住手。”
徐屠户正在气头上,被徐容绣一拦,顿时怒火攻心,“让开。”
徐容绣毫不让步,持刀与徐屠户对峙,“不让。”
“你!”徐屠户脸上肌肉因为愤怒开始抖动,咬牙道,“你若不让别怪爹心狠将你一起打。我养他这么大还想着花钱送他去读书,竟养出这么个目无尊长的东西,打死也活该。”
徐容绣冷笑目光瞥了眼正屋,哼道,“是啊,爹养大的我们你想打死就打死就是了,今日大不了我们姐弟三个任你打,最好将我们打死否则我便不让,您鞭子扬起打在容恩身上可想过他如何想?他徐容恩什么性子爹难道不知道?您听信罗氏这恶毒婆娘的话却不肯信自己养大的儿子?爹,您扪心自问,您相信容恩会做这种事吗?”
一旁的徐容菲呜呜哭泣,“大姐,不是哥哥,不是哥哥推的后娘,是她自己摔倒的,真的是她自己摔倒的。”
“爹您听到了。”徐容绣看着徐屠户眼中没有半分温度,“容恩没有做过,若他做了,别说您,就是我也要先打死他。”
说着她垂头问徐容恩道,“徐容恩,你自己跟爹说你有没有推罗氏?”
徐容恩挺直的腰背听到大姐这话终于松了下来,眼泪也控制不住下来,“大姐,我没有,我没推她,我真的没有推她。”
他话刚落,正屋里罗氏声嘶力竭的声音又传了出来,“怎么不是他?不是他我能舍得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成?”接着又开始哭了起来,“我的命好苦啊,我可怜的孩子啊,你怎么忍心抛下娘啊。”
徐容绣听的额头噗噗直跳,她望向徐屠户,想看她爹到底选择相信谁。
徐屠户眉头紧皱,想到失去的这个孩子心中一痛目光一凛,“你让开,我今天非得打死他不可。”
徐容绣一颗心冷到谷底,提着砍刀寸步不让,目光从他身上落在正屋窗户上,冷言道,“爹要想打那便打,打之前先将女儿打死,若不然,我弟弟少了一根汗毛我都要在罗氏身上一分一毫的讨回来。”
她咧了咧嘴,“我说到做到。”话说完,徐容绣手上用力,将杀猪刀蹭的甩出去,打在廊下新置的水缸上,哗啦一声水缸又是四分五裂。
徐屠户瞥了眼水缸,又瞥了眼不似说笑的徐容绣,似乎在衡量她真的会报复到罗氏身上的可能性,在他看来报复罗氏事小,万一将心中不满报复到另外两个儿子身上就不好了。自己这个闺女性情不好,跟他这个做爹的都能打起来,那俩小的又如何是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