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峰将几个牢房的门锁通通撬开,甩了甩手腕,无视掉某些谢家人惊奇兼意味不明的眼神。
尽管门开了,所有的谢家人却没有出来的意思。
即使是谢老太爷,也依旧稳坐在牢房之内,将疑惑的眼神投向叶父。
这种时候,处于弱势的他们难道不该老老实实地待在牢内吗?若是惹怒了那些兵将,直接将他们杀了又能有什么不可能?
宁姜倒没什么可顾虑的,托着徐娘子的手,小心翼翼地离开了整个到处充满病菌的牢房。
她找到一个看起来落满了灰尘,但实际上却是最干净的地方,又将自己身上的背篓倒扣,让徐娘子在此处安然坐下。
说是放火烧牢,实际上只是为了制造起火的假象吸引对方过来而已。
叶父跟牛叔等人用旧衣裹着手,搬了些较为干净的稻草压在牢口处,作为燃火的引物。
叶叙年所携带的学校超市里并不出售常见的打火机,唯有的,是印有学校标志的纪念品打火机。
数量不多,只有三个作为展览品摆在玻璃柜台中。
叶叙年给了叶父两个。
叶父也比较珍惜,一般不怎么用,若不是火折子没在身上,他也不会想到用这个。
宁姜与叶叙年帮叶父掩了掩旁人的视线,用打火机将稻草点燃。
其实大牢里的稻草并不是非常干燥,但宁姜悄悄往里面滴了半滴火灵液,还是让火迅速燃了起来。
只是大家需要的是起火的假象,所以叶父看火燃得差不多的时候,又压了些潮湿的草在上面。
呛鼻的浓烟在宁姜暗地的灵力引动下,沿着牢门往外飘去,等聚集了一定量之后,终于让外面的人注意到这里的异常。
正巧交代完军备任务的楚念城路过此处,见到那滚滚的浓烟无人理会,皱着眉望向旁边的侍从,“看管牢房的人呢,还不快去救火?”
侍从咬着牙点头,带着旁边一队人马换上更厚的防护,端着装水的盆往牢房靠去,心里却对于牢房里的人十分恼怒,想着等灭了火必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叶父等人时刻注意着不让火势脱离他们的控制,毕竟他们还待在牢房里,若是一直没人相救,恐怕就是个引火烧身的结局了。
等大门被人撞开,全副武装的士兵站在门口,一眼便看出了这“火”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禁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将水盆砸在引火的草堆上,气势汹汹地要将叶父抓走。
“大人,我们有要事汇报!”叶父未等枷锁靠近,赶紧麻溜地跑远了点,举起大喇叭大声嚷嚷,“您现在可不能碰我,这牢里沾满了瘟疫之毒,必须等我好好洗漱一番,才能确保大人们的安全!我先祖曾遇高人传授避毒之法,大人求医若渴,何不信我!”
喇叭音效满分,将叶父的声音极具穿透力地传到了楚念城的耳畔。
楚念城停下脚步,耳朵微动,凝神等叶父反复说了三次,才往牢房走去。
他被沉重的盔甲笼罩,只露了些脸部和一双棕黑色眼睛。
“你说你有避毒的方法?”
叶父看到这个有些眼熟的小兵头,突然想起就是之前把他们压到这里的那位。
只不过看着此人一来,刚刚那些张牙舞爪的侍从虽动作有些不甘,但还是老老实实退到了一边,叶父便明白这个小兵头大概不止兵头那么简单。
“是,在下先祖曾做过跟跑商类似的行当,某次跑商路上,在条荒芜小道旁见到一位老者蹲坐树下。先祖心善,特地停了驴车,询问老者是否需要载上一程?”
叶父说到这,巧妙地偷偷瞟了一眼楚念城,见到对方没有什么不耐烦的表情,便继续了自己编造的这个故事。
“那位老者十分古怪,他虽然听到我先祖的话,却不仅没有动弹的意思,还一句话不回。若是常人必会觉得自己碰到了一个无法理喻的人,就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