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
另外的七八个影狼人也遭遇了和刀疤脸同样的命运。
宁姜干脆利落地做完了一切,心中平静地走到赵宝丽的尸首旁。
“世人常说,人死如灯灭,前世种种皆需尘归尘、土归土。可我不这么觉得,有些事情的后果,即使罪人已死,也需要他继续承担。”
“可你不同,你困于亲情,虽知父亲所为于大义不合,但依旧放任难以劝阻,是你之过;可你面对这些带着不良居心的外族人,却愿意用生命为代价将其永远留在中原。”
“功过我不知能不能相抵,但它值得我为你敛尸。下辈子,祝愿你不需要再做如此痛苦的选择了。”
宁姜说了长长的一段话后,从五行灵气囊中拿出了一匹麻布将赵宝丽盖住,就近挖了个大坑将其掩埋。
她手中留下的纸条,宁姜没有去看。
她不用想也能知道,上面应是写着,“求饶爹爹一命。”或者还有着其他的交换条件。
但同时,宁姜也知道自己不可能答应她的请求,所以就没有再去翻开了。
人总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宁姜冷漠地想着,突然觉得自己的思维跟任何一个时代的人都有些不同,似乎缺少了些感性。
也不知这样是好是坏?
她没再去思考这个有些哲学性的问题,将刚才在等待的时间里写好的字条捏成了小团,利用小轻功奔向了镇口附近。
镇口依旧有人把手着,宁姜找了个稍微偏僻点的地方,将手中的字条团用暗含了灵力的抛法扔出了镇外。
镇外应该还围着许多难民。
她字条上也没写什么内容,只是一句话而已——“菩萨赐粮于镇中西屋。”
提到的粮食自然就是那些被西狄人看管的那批。
它们本就从中原人手上得来的,所以既然原本的主人已经不在了,那便该还给其他的中原人不是?
宁姜摸了摸鼻子,给了个自我肯定。
做好这一步,她又回到了原本的李家宅子。
李家宅子的西进院此刻有些热闹,因为谢家车队已经在整装待发,准备今晚渡河的事宜了。
他们各个特意趁着方便,将家里人都好好洗漱了一番,稍微缓去一路上的疲惫。
对于族长告知的仓促决定,虽然有些人不能理解为何不在这个地方多待一会,但大部分人都是不敢说什么拒绝的话。
谢老太爷和谢耀福在族内的威信可见一斑。
宁姜将之前整理好的包裹给了徐娘子,又抱着徐籼三人一起吃过午饭。
徐娘子担忧地瞧了瞧女儿,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和往常一般道了一句,“千万小心。”
但再去“试探”百夫长的路上,叶少疾拦下了宁姜,面上是不容拒绝地肯定,“我跟你一块去。”
他通过今早的事情,已经认定了宁姜是个未来属下好苗子,所以有了不能让她折损于此的想法。
虽说过于功利,但现在看来是对宁姜有益,所以宁姜也没有拒绝。
她瞥了一眼叶少疾,冷淡地点点头。
等到了东进院的主屋,宁姜便听到那房内赵主薄和女人嬉闹的声音,以及百夫长用着平淡调子“做汇报”的声音。
两个人对视一眼,叶少疾留在了门口,封住屋内人的退路,宁姜则推开门,极其自然地走了进去。
“你是谁,没我的吩咐怎么就随便进来了?”赵主薄瞟见十一岁小孩样的少年,心情不悦地说道。
旁边的百夫长也投来诧异的目光,但生性谨慎的他,没有拿纸的右手已经开始蓄力。
“赵主薄,我来是想告诉你两件事情,”宁姜以一种仿佛在说今天天气还可以的语气平淡道,“第一,你女儿我已经好生安葬了;其次,今天我将取你的命。”
“你说什么?”赵主薄听到宁姜的话,第一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