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短暂的寂静,咸笙神情有点尴尬,直到湛祯开口:“你还戴着它做什么?”
“……母后觉得我是吃那酥点长出来的,若是突然消失,岂不是会有怀疑?”
这话倒也不假,毕竟有了可以说长出来,没了总不能说长回去了。
湛祯脸色又变了变,问他:“这个戴着舒服吗?”
“……会有些捂。”
“摘了。”湛祯说:“若问起孤来解释。”
“那,等你出去我自己……”
“孤来帮你。”
“?”咸笙道:“不用,月华手艺很好,待会儿让她……”
“孤手艺也好。”湛祯理所当然道:“取这东西又不是难事,何况,你给孤吃了那么多次,总该给孤看看它是什么样子。”
咸笙细眉皱起。
湛祯无法控制的又去想那一巴掌,下意识又放低态度,道:“你要是不喜欢,就算了。”
咸笙也是身份尊贵,他有胆识有魄力,若非身子不好,或许可能成为大梁天子。
在那个巴掌面前,他有种不甘心、被比下去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对咸笙不够好,虽然他骗了他,可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再对他好一点。
咸笙观察他的表情,轻轻一笑:“没什么不喜欢的,你我之间,本就该以你的意愿为先。”
湛祯硬邦邦道:“你既然是男子,就该有男子的样子,不愿意的事,都可以拒绝。”
“这件事没有必要拒绝,因为本就是你应得的,何况,你我都是男子。”
湛祯的手轻轻被拉住,被按在了一个柔软的地方。
……
取下来之后,他看到了真正的咸笙,心陡然狠狠跳了起来。
哪怕咸笙是男子,可只是看到点白下面的一幕,他就发现,咸笙跟别的男子是不一样的。
夏日的北国也是十分炎热,军营时常有袒胸露·乳之人,但没有人像咸笙一样……
说不出哪里不对,但,肯定是不对的。
咸笙蓦然从他怀里爬起,湛祯也慌乱的移开视线,眼神惊疑不定。
咸笙抿着唇,将衣服整理好,垂眸道:“多谢殿下。”
“……嗯。”湛祯忽然下了床,飞快的走了出去。
咸笙微微侧头,目光追随他的背影,掩下了眸子里的一抹笑意。
一大早的,皇后又过来了,发觉湛祯还在家里,便问:“你这几日怎么回事,早晨也不知去军营点卯,莫不是因为美人而不顾军务?”
湛祯正坐在房檐下擦刀,见她过来就冷脸:“堂堂一国之后,怎好日日出宫?父皇也不管你。”
他这几日蔫了吧唧,被皇后捏扁搓圆,此刻忽然恢复正常,倒叫她吃了一惊,她也不生气,眸光一转,笑着走过来问:“小两口这是和好了?”
湛祯把刀收起来,站起身道:“此事不劳母后操心。”
“你这孩子……”皇后又笑:“早说你不听,也不知在犟什么,昨儿晚上秦易来抢人,这就想明白了?”
湛祯眉间一肃:“你怎知昨日来的是秦易?”
“本宫又不是傻子。”辛皇后道:“若是寻常敌人,何必冒那么大风险专门来烧养心殿,几个刺客打打闹闹说退就退,也没见真取你父皇性命,若只是想乱上京,城防营他怎么不烧?本宫断定此事有诈……果然接着太子府就乱了起来,我儿倒也不傻,没真的丢下太子府去宫里。”
她一脸赞许,伸手掐了一下湛祯的脸,后者立刻推开,满脸不悦:“若当真紧急,定然是御林军来通知更快,岂会喊个公公。”
“所以……”辛皇后笑容收敛,容颜蓦然一冷:“你昨日为何放跑了秦易?”
湛祯半点儿不带怕,轻描淡写:“此事孤已向父皇交代清楚,后宫不得干政,母后就不要逾矩了。”
皇后跟上他,道:“咸笙身份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