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如一夜春风来,梨花不开百花开。
赵怀刚脱下狐裘,换上了单薄的春装,便迎来了源源不断的商队。
瑞山王府的门口热闹无比,上门拜访送礼的人络绎不绝,许多商人知道以自家的身份,还够不着王府的门口,便另辟蹊径。
这是赵怀去年便开始布局,让曲家和吴家频繁接触各地商队,才引发的局面。
当时曲吴两家心底也是嘀咕,再加上今年慕容家一朝覆灭,他们心底难免有些焦虑难安。
幸亏赵怀亲自出面,与他们畅谈了一番,总算是让这两位家主安了心,他们坐得住,其余世家瞧着也安心了一些。
曲家、吴家这般与王府合作的世家,最近也是热闹的很,甚至连马汉、赵管家,甚至两位姨娘的面前,都出现了许多生面孔。
先瑞山王还在时,瑞山就是被遗忘的土地,再也没有了赵鸿那时候的风光。
可现在,瑞山又恢复了往日的几分风光。
前来瑞山的商人,大多是盯着神仙酿、香水香皂和胭脂来的,谁知到了地方一看,瑞山的繁荣远超他们的想象。
城里头不但有他们想要的香水香皂,还有许多前所未闻的好东西。
摸着那光可鉴人的琉璃镜,摇摆着挂锤,准点就会布谷布谷报时的报时钟,甚至还有瑞山城外那光滑无比的水泥路,都让来自各自的商人们大开眼界。
商人们看得眼红,深知只要带走其中一样,去外面转手一卖便是一大笔银子。
高昂的利润在前,就连进入瑞山的道路也显得不那么艰难起来,更别提一旦进入瑞山,那九曲十八弯的山路也变得平坦起来。
一位商人忍不住感叹道:“这瑞山的小王爷实在是厉害,捣鼓出来的这水泥路稳如磐石,马车走起来稳稳当当不说,怎么都压不坏。”
另一人却有些惋惜:“可惜水泥不对外售卖,否则带回去肯定能赚一大笔银子。”
“水泥买不了,能买到其他的东西都一样,就说这琉璃镜和钟表,哪一样不是又新奇又实在,肯定能卖出大价钱。”
“琉璃镜虽然新奇,但那是女人用的玩意儿,我倒是更喜欢钟表,尤其是那怀表,一个小小的只有巴掌点大,买一个看时辰再好不过。”
“都是好东西,只可惜想买还带找找门道。”
品香斋倒是对外售卖,可并不接打量的订单,至于曲家和吴家都各有商路,怎么会白白将银子送给外来的商人。
商人们一时没了主意,只得到处钻营,否则就算能买到量也不大,赚的也不够多。
于是才有了瑞山王府这几日的热闹。
作为瑞山王府的大管事,同时还监管着工匠坊那边的事情,赵管家简直被这些商人烦得头疼,他们整日里准时在王府外堵他,弄得赵管家连出门都麻烦。
不只是赵管家,这一日赵怀正跟圆滚滚玩球呢,陆池出门办事回来脸色也黑沉沉的。
赵怀一瞧,问道:“陆侍卫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陆池顿时满口叫屈:“殿下,您赶紧想想办法吧,那些商人就差在王府门口安营扎寨了,属下办完事差点没能进门,一个个说得天花乱坠的。”
赵怀忍不住笑道:“怎么?他们还敢为难你不成?”
商人们来瑞山有段时日了,肯定能查到陆池的身份,只可能讨好不可能对他不利。
陆池黑着脸说:“为难倒是好了,他们可着劲想给属下送东西,今天居然有个商人直接推了个所谓的干女儿过来,吓得属下差点拔刀。”
赵怀一听,想到那场面顿时忍俊不禁。
陆池苦着脸幽怨的瞧着小主人,幽幽说道:“殿下,属下瞧见你在偷笑了,殿下整日里逍遥自在,还有心思陪着圆滚滚玩球,可怜属下到处奔走不提,回来还得折腾。”
赵怀听他这番幽怨的话,顿时知道这位陆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