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韵闭着眼,一感觉孟飞白不在旁边了,就哀哀叫唤:“孟爸爸,我好疼。”
孟飞白连忙过来:“那吃点药?”
陆之韵眼皮一阖:“我不。”
旋即,蚊子哼哼式地命令:“我生病,你也不能逍遥快活。你抱着我。”
孟飞白刚刚只是去书架上拿了一本书。
他上床,在陆之韵旁边半躺着,果然将她抱进怀里。俩人中间就隔着陆之韵肚皮上的热水袋。
“我给你念书,好不好?”
孟飞白的声音是极好听的,属于那种——在网络上,如果听到这样的声音,人们联想到的绝对是美少年。
陆之韵在他单薄的胸膛蹭了蹭,一手捂着热水袋,一手环着他的腰:“好。”
念了一会儿。
陆之韵慵懒地在孟飞白身上蹭了蹭:“妈妈,我好难受,嘤……”
孟飞白虎躯一震:爸爸就算了,妈妈又是什么鬼?
他纠结地皱起眉头,放下书轻声说:“吃点药?”
陆之韵把头一扭:“我不。”
随后,孟飞白想了想,终久觉得这超越了他能承受的极限:“宝,你偶尔叫我爸爸就算了,但是这个妈妈的称呼,我觉得我不太能承受得起。”
陆之韵半起身,皱起眉看他,因为胃疼,很有一种眼泪汪汪的效果(其实并没有要哭,纯属孟飞白脑补),孟飞白又心软了,嘴角抽了抽:“你高兴就好。”
之后,陆之韵变本加厉,一会儿哥哥一会儿弟弟一会儿小孟同学一会儿爸爸一会儿妈妈一会儿孟大爷的……
时不时摸摸腰亲亲脖子蹭蹭胸膛什么的。
半小时后,陆之韵心血来潮,说:“我曾经在P字开头的网站看过一篇。”
孟飞白尚未察觉到哪里不对:“嗯?”
陆之韵起身,一屈膝,顶了孟飞白一下,孟飞白当即神情不太自然了,而这时,陆之韵居高临下,双眼水汪汪地看着他,用特别幼稚的语气说:“爸爸,不要。”
孟飞白脸色顿时暴红,清朗的少年音低咒一声:“艹!”
陆之韵的膝盖骨轻轻地蹭着他,低眉垂睫,用年轻少妇的语气,羞涩而慌张,欲拒还迎地说:“我们不可以,我老公孟小白不在家。你是我们特别尊敬的老父亲……”
孟飞白从床上翻了下去,落荒而逃似地奔向卫生间。
“咔哒——”
门锁上了,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隔着磨砂的门,依稀可见里面的人正在做点什么。于是,陆之韵抱着热水袋,对着卫生间的方向,呼吸不稳,带着一丝丝媚意的声音急促而慌张:“啊……不可以!我,我是不会从了你的。你别进来!不——”
尖锐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后,是断断续续气音和一些听了便令人面红耳赤的话。
孟飞白整个人就在又羞又爽的状态里,等他结束时,外面的声音也结束了。
当他仰头沐浴在花洒下的水流中时,哗啦啦的水声中,“咔哒”一声,孟飞白转头一看,只见卫生间的门开了,陆之韵披头散发蓬头垢面地站在门口,像个贞子似的,用特别清纯的声音说:“小哥哥,你刚刚打灰机的时候,是在想我吗?”
孟飞白整个人都不好了,又是想气又是想笑。
他用浴巾围住自己:“你出去。”
陆之韵把遮住脸的头发往后一捋,露出整张脸来,萌萌地说:“阔四(可是)我想陪你。”
这还怎么洗?
孟飞白忽地对陆之韵笑了声:“是吗?”
陆之韵感觉哪里不妙,转身就走,脚步虚浮,声音都轻飘飘的:“算了,我是个病号。我的胃好疼,等我好了,我再也不吃辣的了,再也不吃了辣的吃冷的了。呜呜呜……我的胃仿佛在被火灼烧,我太难了。”
她刚迈出两步,就被卫生间追出来的人拉住了小手臂:“不是要和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