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们说一些风流韵事,话很荤。
“啧,那滋味儿,简直妙不可言。”
“她丈夫竟这般窝囊,也不管管她么?”
“怎么管?两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又不好撕破脸。听说两人闹了几次,还打起来了,后来他们家防得严了,她还是一样的,得了机会便在外面勾搭。”
“这都说娶妻娶贤,纳妾纳色,如今要实行一夫一妻制了,结婚可得擦大眼睛。但凡漂亮女人,总有男人想她们的账。”
“阿咤倒是幸运,陆七小姐可是众所周知难啃的硬骨头,又漂亮,又受过新式教育,却又守着旧式的礼节,简直是再完美不过的妻子了。”
……
吴咤自己心里也得意。
和这边喝了,少不得要去同他的那些朋友们再喝一席,听他们聊天,讲的无非是房子、车子、股票、钱。
他们都捧着他,恭贺他,场面话说完,也都聊起了女人,称他幸运。
又说。
“前儿微草堂的事儿你们听说没?”
“什么?”
“孙老板原本有个老婆在乡下带孩子,他在这边讨了二房,二房太太人漂亮,平日最爱作威作福,孙老板也都护着,却不知那二太太竟和伙计搞在一起了。孙老板病重时,二太太便携了他的家私,同伙计私奔了。”
之前在陆家的宾客面前,吴咤还注意着言行举止,并不肯十分多话,这会儿同只自己的数位好友一起,倒没了顾忌,敞开了话匣子。
他轻蔑地微笑道:“要我说,女人在外面胡来,都是男人无能。一个男人,但凡有几分本是,一定能将他的女人治得服服贴贴的,绝不敢在外面捻三搞四。”
“你么,我们自然是信的。陆七小姐这样多少世家子弟都拿不下来的大美人儿,都到了你手里,你还有什么不能的?”
幸福感漫上心头,吴咤想起陆茵梦的样儿,内心有种极大的优越感:“亏他们怎么忍得下,这不成了乌龟王八么?”
这厢正说着,一直侍候在庄南生、赵香君这桌的小蝶却在给庄南生斟酒时,悄悄地递给他一张纸条,低声说:“这是七小姐叫我给您的。”
庄南生不动声色,面色却沉了下来。
她怎么敢?!
悄不做声地打开纸条一看,却见上面写着两行娟秀的钢笔字——
我在走廊边的第二间房等你。
——lu
只扫了一眼,庄南生气得胸口疼,只将那纸条揉成一团,攥紧了,揣进兜里。只当没这回事。
小蝶心中惴惴,虽惊艳于庄南生的容貌,却也因他的气势怕她。总觉得陆之韵这一举动像是在玩火,庄南生岂是一张纸条便能叫得动的人?
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待赵香君被人叫走,其他人没同庄南生搭话时,她又照陆之韵的吩咐,硬着头皮上前,低声说:“七小姐还在等你。”
庄南生连微笑都是冰冷的:“那你便告诉她,我不去。倘她再令人来骚/扰我,我必不客气。想必陆老爷陆太太很愿意知道她要做些什么。”
小蝶应声儿,果真往走廊处去了。
庄南生又坐了两分钟,到底起身,朝走廊处去了。
因为陆之韵的刻意安排,那条走廊上没有人,庄南生刚到第二间房,等在那儿的,却不是陆之韵,而是小蝶。
她行了一礼,小心翼翼地说:“七小姐不在这里,请随我来。”
她带着庄南生七万八拐,从人多的地方走到了僻静处,渐至于一个隐蔽的所在——别墅后院的花房。
小蝶从容地离开,只剩下庄南生一个人面孔冷然地站在花房门口。
他心中气怒难消,又暗暗恼恨,她曾带给他如斯羞辱,他竟仍对她言听计从。
“我便听听她要说什么。”他这么想着,“也许她是信/基/督的,在婚前意识到了自己的‘罪恶’,要忏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