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因为阿子关系,现在单沉舟连父母之命都要违抗了。
单父单母也没有其他要求,就只是希望阿子能主动离开单沉舟。
只是要让他们马上切断联系,也不现实,所以单父单母希望阿子能渐渐疏远单沉舟,以变心理由再娶良人进门。也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断了单沉舟心思。
“舟儿年少一战成名,只要他肯上进,为父在朝廷也能为他打点一二,终有一日舟儿会成为那令人敬仰存在。
阿子,你肯定也不想让他再背负一个断袖骂名吧?”
单父晓之以理。
单母动之以情。
承诺只要阿子远离离开单沉舟,阿子就还是他们干儿子,同样地,单母也会帮阿子物色京城里好女儿,让阿子也能早日成家。
这是二老想了很久才想出来完全之策,他们固然偏心单沉舟,但阿子这么几年侍奉也不是短短一句话就能概括。
能有阿子这样孝顺懂事干儿子侍奉身前,他们也觉得体贴备至。
也正是因为如此,即便他们早就知晓了两人秘密,也没有选择戳穿。
听完二老建议,阿子陷入了久久沉默。
就在单母有些等不及时,阿子终于起身,直直地在二老面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额头磕地声音清脆,就像是一把刀戳在了单母心尖上,她紧闭着眼睛没敢看。
磕完了头,阿子再直起身,白皙额头已经磕出了血,可他就像不知道疼一般,腰板挺直,还面带微笑:“阿子自小没有父母,侍奉老爷夫人几年,你们也像待亲儿子一样待我,阿子惶恐,没想到阿子自己做了错事,还要让二老为阿子挂心。”
单母听到这里,轻轻摇了摇头:“你知道错就行,我知道阿子你是好孩子,定是舟儿带你胡闹,你才……”
“不是。”阿子突然出声打断了单母,对她露出一个抱歉笑,“抱歉,夫人,我和阿舟,没有谁带着谁胡闹,我们都想很清楚。”
“这不就是胡闹吗?!”单父有些生气,脸上带着愠怒,“你说你们想清楚,就是要拿着自己清誉过家家?两个男人在一起,像什么话!”
阿子眼睛渐渐红了一圈,嘴角紧抿,半晌他才轻声说:“但我喜欢人,就是阿舟,只是我和他恰好都是男子罢了……”
“那你觉得又有多少人能接受你们?”单父厉声打断了阿子,“你不为你自己考虑,那你也要为舟儿考虑!再过两年,他就可以调回朝堂了,到时候若是皇上指婚,你也要让舟儿为你违抗皇命吗?”
阿子眼泪倏就掉了下来。
不会。
阿子想为自己辩解,他会小心地藏着自己对单沉舟爱恋,不让单沉舟因为自己为难。
可在残酷现实面前,阿子也知道自己想法有多么幼稚可笑。
没有再等阿子说话,单父直接起身,丢下一句:“你好好考虑清楚,否则别怪我狠心!”
单母一脸焦急地看着阿子,她还想劝些什么,可当她看见阿子一脸难过表情,她
最后也只剩下一句:“阿子,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吧。就算不为你自己着想,你也多想想舟儿好吗?”
说完,单母行色匆匆地跟上了单父,让他不要动怒,现在阿子只是还没想明白,他们再给孩子一点时间就好……
阿子闭上眼睛,耳边单母声音渐渐远去。
额间鲜血混着眼泪滑落,阿子用尽了浑身力气,才忍住没有让自己哭出声。
是啊,就算不为自己考虑。
也要为单沉舟考虑。
阿子无父无母,就连最后牵挂阿言都离他而去,他只有单沉舟了。
可偏偏单沉舟,他什么都有。
阿子把自己关在房间整整三天。
第四日凌晨,阿子留下一封信,趁着夜色,独自一人踏上了回家路。
阿言曾说过,有他在地方,阿